仗着叶氏的招牌胡作非为的。” “我给你人手,你只管去查便是。” “若有作奸犯科者,将人提交当地。告诉他们,这是我的意思。” “若有仗势压人的,你报给我,我来处理。” 袁令看了叶碎金一眼,才揖手受命:“是。” 叶碎金笑道:“你看我什么意思?” 袁令与她相处了一段时间了,对这位上司已经建立起了信心。且叶碎金于他,颇有知遇之恩。 他便直言了刚才的感受:“大人虽年轻,然不愠不怒,已深得养气之道。” 读书人养气,讲究的就是七情不上脸,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叫人看不出喜怒。 这不到一定年纪,修炼不出来。 叶碎金把一宝借给了袁令,还给了他一队亲兵。 一宝因为在河口立了功,如今也有了陪戎副尉的出身了。还放了身,如今已经是良民。 令秋生羡慕嫉妒得咬袖子。 当然一人心头偶尔亦会闪过困惑——叶碎金当时派给他俩的任务,到底目的是什么呢? 肯定不是赵郎,呸,肯定不是赵景文另结新欢这个破事。 这个破事就是一个偶发事件,根本不具有可预见性。 秋生尤其遗憾。因为一宝是凭着这个偶发事件立功的。 如果叶碎金“真正”防范的事发生了该有多好,那样他也可以立功了。 就不必看着一宝升迁、段锦平步青云,自己只能日日咬袖子了。 唉。 袁令离开,段锦道:“主人怎竟一点也不生气?” 叶碎金道:“这有什么可生气的?都是肉骨凡胎,乍富乍贵,丑态百出,简直是颠不破的道理。” 大穆京城里,新贵和新贵的家人、亲戚们搞出来的各种乌烟瘴气的事,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便是当时留在京城的一些叶家人,照样也搞些破事气人。 每每有事,她在宫里不方便,都是十一娘去踹门揍人。 气得多了,就不气了。 终看明白不过是人之常性罢了。 人之初,到底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文人们辩得脸红脖子粗的也没辩出来。 但叶碎金知道,世间无人是纯洁无瑕。只要外部条件发展到那里了,诱惑力足够了。再白再干净的人挤一挤,也都能或多或少地挤出些恶脓来。 为这生气,不值当的。 总之板子在这儿,刀也在。 谁挨板子谁挨刀,自己硬往上凑,旁人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