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会一致商量过,托了他反应给叶碎金。他带着使命在身上。 只能接着讲:“老冯便道,入股这等事,他做不了主,得商号的两大股东都同意才行。” 那姓叶的自然要问两大股东是谁。 一个自然是商号本来的东家,另一个……节度使叶碎金叶大人。 于是那人干笑着解释:“玩笑,酒后玩笑罢了。别当真。” 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因为比阳被定为叶碎金的治所,成为了权力的中心。因此,许多叶氏族人都跟着迁居过来了。 那人不是本家,但也不是分了宗的分堂旁支,和叶碎金还依然在一个族谱上,凭着姓叶,在比阳也谋了个差事。 似他这样,谋个底层胥吏的叶氏族人还真有一些。叶碎金身为家主,提携族人原就是她的责任。 蒋引蚨从叶碎金那里出来,就直接去了会馆——商会的人都知道他今日能面见叶碎金,都等着他的回复呢。 见他来,大家都问:“怎样?可说与大人知了吗?” 这次的事虽然不了了之了,但老练的商人们知道如果放任不管,以后还会有更多这种情况。 比阳比别处好的地方是,他们有一个自己人在贵人身边。 对,就蒋引蚨。 一个曾经的掌柜而已,现在竟然有了正经官身了。 让人艳羡。 既有言路, 商人们怎么会放弃这样一个优势不用。 而且, 叶碎金本身就是女子,一个女子能掌着三州,本就不寻常。这个不寻常的女子,肯重用蒋引蚨。以及结合之前与她合作的种种,商人们对她有期待。 所以,大家决定通过蒋引蚨把这个事捅到叶碎金那里去。 蒋引蚨道:“已经说与大人知了。” 众人关心:“大人是何态度?” 叶碎金的态度至关重要。 他们希望,她生气,越生气就越好。 最好是雷霆震怒。 蒋引蚨却道:“……看不出来。” 众人惊诧。 蒋引蚨有些为难:“是真的看不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 因蒋引蚨曾是瑞云号南阳分号的大掌柜,能做到这个职位,说明他有能力。 他的能力甚至强到了,能被叶碎金看中,摇身一变,成为了节度使大人的人,还颇得器重。 察言观色,可以说是他各项出色能力中最最基本的一项了。 “她……有一十五吗?”有人忍不住问。 “别胡说。”有人知道的清楚点,“她今年应该才一十一。” 众人一片抽气之声。 若是个四五十岁的官场老油条,蒋引蚨说看不出来对方的态度,他们不会觉得诧异。 但叶碎金才一十一,如此年轻。 在场俱都是人精子,也惊叹。 蒋引蚨道:“虽看不出大人态度,但我出来后,书童出来唤人,叫亲兵去请袁令。” 袁令原是慈丘县令,前些年苦苦维持着慈丘的民治。待叶碎金扫荡到那里,他认为叶碎金可托,便开城门迎了她。 叶碎金也欣赏他,拿下比阳城之后,城之下设了县,将他调过来任比阳令。 比阳城的民生、刑狱,都是袁令的职责。 只将城内治安单拎了出去,有巡街使、武侯铺专门负责。 众人不解。 蒋引蚨解释:“袁令是比我先面见大人的。” 袁令汇报完,已经离开了。中间还有别人,然后才是蒋引蚨。 但蒋引蚨一出来,叶节度使大人立即又派人去召回袁令,说明两件事之间有关联。 众人道:“且看看。” 袁令本已离开,又重被召回。 不过比阳城的县衙官署就在旁边,一街之隔。说来,都不用骑马,提着袍子就来了。 叶碎金今日第一次见到袁令,道:“有个事,除了袁令,没有旁人能做了。” 她神色郑重,且突然将他复又召回,必不是小事。 袁令躬身:“大人请说。” 叶碎金便把蒋引蚨说的事告诉了他。 袁令听完,颔首,问:“那么大人是想我……?” “邓、唐一州,姓叶的,和叶氏的姻亲们,你给去我查 一遍。”叶碎金道, “有无犯奸作科、借势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