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知道坠到哪里的烟盒,沉默了半晌道:
“阙安。”
阙安疑惑的嗯了声,扬了扬眉毛,发誓道:
“我烟盒都扔了,不抽了,真不抽了,再抽罚我抱你一下,行了吧?”
秦郁之悠悠转头,淡淡道:
“以后不要再高空掷物——”
“可能会砸到人。”
阙安愣了一秒,然后笑得前翻后仰,头枕在秦郁之的怀里打颤:
“好哈哈哈哈哈——”
秦郁之失笑,也无奈的揉了揉阙安的头。
窗外的风似乎没有那么肆虐,风声逐渐减小,黑暗中慢慢被两人的温度填满。
秦郁之垂眼望向窗外,心想今天屋里这么暖和,明天说不定会是个好天气。
两人坐到了大半夜,最后秦郁之被阙安闹得不胜其烦,吵着要让自己抱他睡觉,从房间门口一路拽着他的胳膊,到了他卧房门前。
这人好像永远都是这样,偶尔会像个正常人一样低沉低落,但过了那短暂的一刻,又恢复了人不人狗不狗的不要脸模式。
短到秦郁之以为那是一瞬的错觉。
但那份低沉的情绪却又确确实实、真真切切是存在的。
这人究竟是自愈能力太好,还是伪装本领太强?
秦郁之不是很明白。
但唯一明白的是,围着他要亲亲要抱抱要揉揉的阙安,才是让他更安心的那个阙安。
也是他乐意看到的阙安。
秦郁之拗不过阙安,只好让他进了门。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事实真是这样。
从那次阙安误打误撞上了秦郁之的床后,就开启了不归之路。
到现在秦郁之已经觉得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阙安上他的床,好像和吃饭睡觉一样稀疏平常。
阙安靠在门边,若有所思道:
“你们人类对于上床,是不是有个顺序问题?”
秦郁之给阙安抱过来一铺毯子,扔到了床另一侧:
“什么问题?”
阙安双手抱着胸:
“通常情况下,是先谈恋爱再上床吧?”
秦郁之整理被角的手一顿,危险的瞥一眼阙安:
“……你想说什么?”
阙安嘶了声,单手抚摸着下巴:
“你看,我们是先上床对吧,但是没有谈过恋爱。”
他抬起眼,眸子里带着懒洋洋的试探道:
“不如我们把前面个流程补上?”
藏在头发丛里的两只毛绒绒小耳朵:!!!!
右耳小心稳住了身子,提前保持平衡。
左耳也小心的抓住了一根头发丝,以防掉下去。
果不其然,下一秒——
砰!
紧闭的门外,阙安跌坐在地上。
右耳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小绒毛:
“叽,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二次被扔出来了。”
左耳呜呜呜捂住了眼:
“所以说话怎么能乱说唧唧唧,特别是面对心上人说的话,更要慎重慎重再慎重,唧!”
阙安弹了一下左耳的耳朵尖,对着吃痛的它挑了挑眉:
“这叫情趣,懂不懂。”
右耳慢悠悠道:
“叽……被扔出门的情趣……”
第二天沙发上窝着一只没睡醒的阙安,身上歪歪斜斜的盖着秦郁之担心,半夜特地起来给他披上的毯子。
他发现阙安睡不惯床,越是柔软的质地,越是睡不好。
阙安当时随口解释说是习惯了。
秦郁之突然想起了兽群。
无论是野狼、野虎还是猎豹,都需要保持百分百的警觉,在夜间睡觉时也最好睁开一只眼,避免遭遇到袭击。
这和站着睡觉的斑马和鹤群如出一辙。
睡觉环境不能太过舒适这点,狗和野兽倒是相通。
阙安也是,毛绒绒也是。
阙安醒来时,秦郁之正在旁边坐着,递过一碗粥给他,似是欲言又止道:
“昨天忘给你说了,我妈想让我带你回家过个年。”
阙安接过粥,正当秦郁之欲提醒他烫时,阙安一口倒进嘴里,转头问:
“你刚说什么?”
秦郁之:……
忘了这人压根没有温度感受器。
他重复了一遍:
“我妈说过年,带着你回去。”
阙安放下粥碗,歪着头问:
“为什么?”
怎么突然想见他?上次在餐厅,他见过秦母一面后,实在是不想见第二面。
秦母不是个好应对的人,感觉相当敏锐,当时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关键是她对自己,没有好感。
秦郁之叹了口气,如实告诉他:
“我妈觉得,我和你之间有问题,不像是普通的收养关系,她想再见见你。”
这点阙安倒是深以为然,点了点头道:
“她说得没错。”
左耳唧唧唧的小声对右耳道:
“不要脸唧唧唧。”
秦郁之捕捉到细微的声音,皱了皱眉,往四周看了看:
“这附近有鸟窝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