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非耐心道:“老伯,多少秦半两?”
“去去去。”老伯没空搭理他,挥了挥手,“就本竹册子,你要自己拿去。”
“燕名刀收吗?”他从身上取下铸币。
“不收不收,这里是秦国,只收秦半两。”老伯不耐的皱起白眉头,“说了不要钱就不要钱,你怎么——”他见到案上放置的半截燕名刀,眼神一闪,“不收不收,就个残币你还有脸摆出来,呸,穷酸!”
韩非微微一笑,收起铸币转身而出,在走到一个狭窄的小巷子时,有个小厮过来道,“公子非,四周无人,太子有请。”
他点了点头,跟随着小厮七拐八拐的脚步,直到燕国太子丹的出现,姬丹一上来,连寒暄都省去,“本太子已经按照你说的,讲郑国是韩国细作一事透露给秦王,你给的信件也是命人放过去的,秦王这么久了都不动手,你可不能怪本太子办事不牢靠。”
韩非道:“无碍。”
“哈哈哈。”姬丹笑着拍了拍他肩膀,是熟稔到极致的圆阔敦厚,他拍完自顾自的坐在上位,然后伸手道,“公子非,来,坐坐坐。”
韩非入座后,他又道,“现在吕不韦死了,死的蹊跷,不过管他蹊跷不蹊跷,现在这秦国落在那马奴手里,本太子从小和他长大的,了解。”他指了指太阳穴,“他这里,狭隘,做事冲动不计后果,上次为了个女人,居然公然下了本太子丹脸,下了燕国的脸,公子非,你说他这个眼里只有女人的王,能成什么大事?”
韩非缄默不语。
“怕甚来?”姬丹笑着命人给他斟酒,“满上满上,有你这个百囊智计,秦亡,那是迟早的事情,以后不必如此憋闷。”
韩非端起酒杯,也敬他:“公子丹,和几年前,大有不同,想必在秦国为质这几年,结识了不少秦国达官贵人。”
“就是撒钱给权,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千辛万苦为的就是出人头地的汲汲之人?”姬丹说道,“又兼那马奴干出了囚母的一事,现在读书人激愤的不少,现在咸阳人,男女老少,甚至还有好多官场之人,私下都在说秦王的不是。”
他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壶酒。
韩非却看出他这豁达中隐藏出的愁绪,他直接开门见山道,“太子丹想必来秦几年了,想不想回燕?”
“咚——”
姬丹手边的酒杯都碰倒了,豁然看向他,“公子非何意?”
“秦国能够壮大,靠的就是历代先王百无禁忌的重用贤才,现在秦王囚母毁孝恶名一背,还有谁敢过来在他手下入官?孝为天大,没人会乐意跟着个狠戾到囚亲的秦王,朝不保夕的日子,哪个名士都不敢求。”
韩非又道,“你许权许钱,撺掇一部分官吏辞程,但在这之前,你按照我说的办添一把火,到时秦国乱成一锅粥,自然无暇顾及你。”
他拾起一颗生,剥开硬壳,“秦国空虚,如虎狼重伤,它的肩脊带不动,利爪就伸不出,到时候你以在秦国受辱被迫出逃的名义,再次发动五国伐秦,届时,韩国将第一个助你。”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