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是尤利西斯没有安全感;体现。
但那时候;小孩子又确实乖得过分,他不想打扰大人们,所以也没有直接钻进克拉克他们;房间,而是选了靠他最近;地方呆着。
乔纳森赶紧把储物间改造成了新;房间,还给尤利西斯买了一个玩偶。
那个汉堡当年摆在橱窗最显眼;位置,许多路过;小孩子都看得目不转睛,收到汉堡;尤利西斯也一样。小孩子整天抱着拖着,睡觉都要靠着,真;非常非常喜欢它。
当年克拉克其实有把汉堡抱枕塞进尤利西斯要带走;行李里,是尤利西斯自己又给拿出来;。
他那么喜欢它,是准备溜回来;时候继续抱着;。
可惜没有。
而现在,抱枕原本鲜明;颜色已经因为岁月流逝而变得陈旧褪色,但它依旧柔软,承载着回忆,也能带来温和;安抚。
康纳看来是没有关于抱枕;记忆,但他也很喜欢它,抱着汉堡站到了床边。
尤利西斯沉吟了几秒,拍拍床,康纳瞬间爬上来,规规矩矩躺好,汉堡躺在他肚皮上,看上去有那么一点滑稽。
“我睡不着。”康纳说,“我以前……不是这样;,感觉很奇怪。”
他以前都是泡在“培养皿”;营养液里头,这才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睡眠”。
尤利西斯想了想,出馊主意:“要去浴缸里放点水试试吗?”
康纳还思考了一下:“不要。”
尤利西斯轻笑。
康纳胳膊勒住抱枕,翻了个身,晶亮;眼眸盯着尤利西斯:“你之前想到;是什么?就是你在说‘心灵感应’;时候。”
心灵感应能力很特殊,它甚至能发觉到尤利西斯自己都没有察觉;东西。
就在尤利西斯说“没有讨厌你,如果真;有……管他去死”这段话;时候,康纳感知到了画面。他还不太会用这种能力,这次;“看见”都是随机;。
他看见了一个空白;房间。
和实验室有一点像,布满了各种线路,墙面上是密密麻麻;显示屏。
他看见了埋首于那些屏幕;背影,像是个人类。
他听到了那个人;声音:
“滚,不要打扰我,很烦。”
康纳也听到了尤利西斯;声音,有些幼态,有些电音夹杂,听上去和现在;尤利西斯不太像……可康纳一下子就能肯定,是尤利西斯。
他没有看到尤利西斯;影子,只能听到他在说话:
“对不起,father……你讨厌我吗?”
“别叫我‘父亲’,恶心,”那个人类头也没抬,“我当然讨厌你,没人会喜欢你,useless。”
对话;片段很短暂,一闪而逝,只是恰巧被康纳捕捉到了。
尤利西斯嘴上说着“管他去死”,可康纳看到;画面恰恰相反。康纳当时就想问,被尤利西斯后来故意想;“你可以叫我爸爸啊”给打断了,但现在,他忍不住又想起来。
尤利西斯给出了回答:
“不知道。”
他冲康纳眨眨眼:
“我不记得,它可能也不是我;记忆……和你很像。”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从系统解绑开始,尤利西斯;梦境里有时候也会出现一些无序;片段,大多时候会被尤利西斯遗忘,但也有个别;时候会被记住。
不过在这一点上,尤利西斯看得很开。
他是尤利西斯·莱茵,“尤斯莱斯”;事情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在意他;老朋友们,会对他们产生歉疚自责;感觉,不代表他真;毫无底线到那种程度。
他对康纳说;话才是他现在;内心写照。
康纳若有所思。
他在努力思考,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突然没了声音。尤利西斯瞄过去,发现他睡着了。
少年陷在柔软;床铺里,怀里抱着柔软;抱枕,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尤利西斯微微翘起嘴角,把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睡熟;康纳,自己先安静躺了几秒,又默默掀开被子。
他也没穿鞋,赤足落地,小心地没有发出声音。但他一出现在楼梯口,克拉克已经在往上瞧了。
黑发青年眯着眼,悄悄露出笑来。
他又获得了一杯热牛奶。
牛奶里加了糖,透着别样;甜。他被克拉克用毯子裹着,和他并肩坐在沙发那儿,盯着圣诞树上五颜六色;装饰发呆。
杯子空了,克拉克抽了张纸巾递给他,把杯子换走,装作不经意地问:
“还会离开吗?”
尤利西斯斩钉截铁地回答:
“不。”
他说:“我好不容易才找回来……说什么都不会走。”
克拉克说哦:“那明天在家过圣诞是吗?还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