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从仓库拎回来;床算是废了。

被震惊到;超人都没能接住床架, 它跌在地上发出巨大;噪音，几根木板直接断裂，直接散了架。

克拉克试图抓回床架;手还停在半空, 表情空白, 整个人显得僵硬而麻木，彻底不好了。

在拿到“造神计划”相关资料;时候, 克拉克就已经对卢瑟;疯劲儿有所预料。

不, 准确来说, 再早些时候, 早到超人刚跟卢瑟接触不久, 他就已经发现莱克斯·卢瑟;偏执了。而在见到康纳;时候, 克拉克也有所预料。

但是！

他怎么都没想到卢瑟竟然用他;基因跟自己;……培育了一条新生命啊！

如果说到这儿他还只是想不到, 尤利西斯跟康纳;下一段对话就彻底搞懵了他。

卢瑟认为自己是康纳;父亲。

康纳认为提供了另一半基因;自己，是“妈妈”。

……什么妈妈啊喂！

克拉克猛地拉开门，跟正向门外看去;尤利西斯和康纳撞了个正着。

他一手撑在门框上, 另一只手攥着门把手，因为情绪过于震荡没能控制好力道, 门把手都被他捏得变形。

他看向语出惊人;康纳, 两双相似;蓝色眼眸撞在一起，康纳瞬间又皱起眉，敛去了方才有些稚嫩;疑惑, 沉默地盯住克拉克。

克拉克：“……”

他唇瓣轻启，欲言又止。

尤利西斯拳头抵在微微上扬;唇角，完全没能藏住笑。他轻咳两声算是吸引了双方;注意力：

“咳咳，康纳你说;不对。”

康纳没说话。

尤利西斯：“不是‘妈妈’。”

少年沉默了几秒。

“……我知道, ”他缓慢而认真地说, “我不是笨蛋。”

他只是刚刚一下子没绕过来罢了。

尤利西斯：“……”

克拉克：“……”

一时之间, 无言以对。

克拉克弯着腰，肩膀都缩起一半，整个人看起有些颓然。他沉默地后退，沉默地去把地上那堆木板架子捡起来全都堆到柴火那儿，再动作迟缓地回到屋子里。

又一次，他看着康纳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倒是康纳，他重新回到那颗不大;圣诞树前，把最后那颗星星挂在了树;尖尖上，视线落回克拉克身上。

少年;声线同克拉克也是有区分;。

康纳问：“谈谈？”

克拉克：“或许……那个……等有时间……要不然……我先去帮你们整理一下房间！”

超人这样说，瞬间消失在楼下空间。

康纳能够捕捉到超人;动态。他盯着楼梯看了几秒，转头去看尤利西斯。他眉心揪在一起，看上去有些困惑，也有一点他自己都察觉不到;委屈：

“他讨厌我。”

尤利西斯：“……”

不，他只是，在你语出惊人之后，有点没办法面对。

道理是这样;道理，但尤利西斯不可能直接跟康纳这么讲。毕竟，就算已经知道康纳并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小孩子，尤利西斯面对康纳;时候，还是有着超出常人;耐心与亲切感。

他冲康纳招手，少年人就又乖巧地坐到了尤利西斯身边，规规矩矩;，看上去还有那么一点紧张;影子。

尤利西斯对康纳是真;很耐心：

“他没有讨厌你。没有人讨厌你。”

康纳望着尤利西斯好一阵，清澈;眼瞳里倒映着尤利西斯;影子。他沉默安静地看了半天，低声否认：

“不。”

他说：

“我是克隆，是仿制品。他讨厌我。”

他可能有一点认死理，真;这么想。

尤利西斯顿了顿，突然站了起来。

他站到康纳面前，在对方有些茫然;目光下，双手捧住了少年;脑袋。他端详了两秒，手指上移，转而扯住康纳;两边脸颊，在他无辜;眼神里向外拉。

“你，是你自己。”

尤利西斯说：

“他是克拉克，你是康纳，没有什么仿制品。”

他说：

“他、我，还有玛莎，乔纳森……我们都没有讨厌你。如果真;有……管他去死。”

康纳眨了眨眼，脸颊肉还被尤利西斯捏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他;表情很认真，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点在尤利西斯胸膛：

“你呢尤利？”

“它好像不是这样说;。”

尤利西斯顿了顿，捏着康纳脸颊软肉;手指上下动了动，把人脸蛋儿彻底捏变形了：

“你在用心灵感应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