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孝期回到谷中,整个谷中就被她折腾的热闹不止,仿佛和外面的战乱,灾荒,国破家亡是两个世界。
维风忍不住问徐希,“如果你是韩国公主,韩国要覆亡了,你会怎么做?”
“该吃吃,该喝喝,有事儿别往心里搁?”徐希睁着两眼回他。
维风不善的眯起眼,朝她伸出爪子。
徐希立马改口,“投降,敌人太强大,我太弱小时,还有一堆软肋,只能先投降保存实力。”
“为什么不是寻求外援?”维风又问。
徐希知道他现在很迷茫在寻出路,沉默了下,“靠人人会跑,靠山山会倒。你又怎知,请进家里的是个好的?你不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吗?”
维风不说话。
徐希继续改自己的课业,写的时候没注意到,竟然错了这么多。
“又错了。”维风蹲在一旁看她改课业,发现她之前错的,现在还错,分明也是死性不改。
徐希一看还真是,拧着眉头,拿起刻刀开始改。
维风看了半天,突然又问,“你真会投降吗?投降之后呢?”
徐希皱着小脸看着他,眉毛都在嫌弃,“大哥,你不会觉得我说的话有用吧?我又不是韩国公主,没有自小生在韩王宫,没有自小受韩国百姓供给奉养,我哪会感同身受?”
维风气,“攻打的要是齐国呢?”
“那可关我的事了,毕竟我家在齐国。”休想套她的话,抓她的话柄!
维风微微笑,阴测测的开口,“你会怎么做?”
“血可流,头可断,我为齐王保江山,我为黎民剖心肝!”徐希握拳起誓。
维风气死。
管禾看他又被气走了,笑着端了杯茶进来,“他这没事儿就来找气,图什么呀。”
“见不得我优秀,拖延我改作业的进度!”徐希哼了哼。
管禾忍俊不禁,“好好好,你快点改吧,年节还要回家呢。”
徐希继续奋笔疾书。
维风在谷中无事,把式完天球仪,浑象仪,学了算盘,就待不住了。韩陌桑能下地行走,立马收拾行李离开了。
重驳和之扬都以为他又来求老祖谋划保韩的,毕竟韩姬也跟着一块来的。
徐希也这么认为。
直到她睡了一个沉沉的觉起来,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马车上。
马车里,只有她自己,御车的人是个头发潦草背影伟岸高大的男人。
徐希掀开身上盖的狐裘,冷静了半天,“韩维风!卧槽你大爷!”
御车的人听到声音,停下了马车,看她不哭不闹,躺着摆烂的架势,诧异了下,朝她拱手道歉,“我叫盖聂,先给小圣童赔个礼。劫你出来是我不对,但因我欠张家一条人命,只能如此。不过你不用害怕,我不会杀你。也不用担心,我和管猗相识,还曾指点过他练剑,不会对他下死手。还要他传信儿呢。”
“骂错了,重新再来:张维风!卧槽你大爷!日你十八代祖宗!”徐希怒喊着咒骂。
盖聂脸上渐渐浮起疑惑,“你确定是鬼谷先生的弟子?”
“我没病,我只是不怕。你又没给我捆上,还给我盖了狐裘大氅,我有啥害怕的?”徐希伸手在抽屉里摸了摸,还摸到了肉干和点心。
盖聂笑了笑,“不愧是鬼谷先生的关门弟子,好气概。狐裘是张良给你盖的。”
徐希一听这名,猛地坐起来,“啥?张良!?”
“张维风,我受他所托劫你去韩国。”盖聂解释。
徐希闭眼照自己头上狠敲了敲,“书到用时方恨少!”她怎么就没想到五世相韩张子房啊!
自己抓了一通头发,躺在车上不想动了。
盖聂觉得有意见,但也提醒她,“你不用想着逃跑了,有我在,你跑不掉。”
徐希呵呵一声,手指尖都不想动,直接摆烂。谋圣张良,他可藏的真够深的,为了保韩国迂回一大圈。
逃跑?她不想了。再年轻,他也是谋圣,不是老了突然成谋圣的,就算还没有黄石公传书,他天生的智商还在的。
这个盖聂悄无声息撂倒管猗,墨夙,单枪匹马带她出来,绝对是个人物。她的剑又不在,这小胳膊拧什么大腿!
摸了块点心吃,又摸了个肉干搁嘴里嚼。
盖聂又开始御车,不过多了份心神,以防她逃跑。张良说过,这小女郎聪敏异常,不盯紧极有可能逃跑。
徐希没准备逃跑,但开始给他洗脑,“张维风劫持我,想逼迫我师父出山救韩国的算盘打的太烂了啊,我师父一直深居山谷中,传道讲学,几十年来从未踏足七国事。不可能为了救一个我,就出面保下快亡了的韩。”
“我也说过,但张良坚持。”盖聂竟然是认同这话的。
“你比张良知我师父。”徐希夸赞。
盖聂点头,“但我没什么可报恩的,只用把你劫去韩国都邑,就和张家两清了。”
“张家救你的命,你送个人过去就想两清,你可真会算计。”徐希直接嫌弃。
盖聂扭了扭头,继续御车,“张家不要我还命给他,只要把你送去。”
“大恩不言谢,但要报答啊。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