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风当场气爆炸, 咬着牙声音阴森,“你是懂怎么诛心的。”
“韩国真灭了?这么快?”徐希哪里知道具体哪个时间门灭的,只知道灭国顺序:韩、赵、魏、楚、燕、齐。
维风愤愤的强调, “没、有!”
徐希扬起一脸单纯美好的笑容, 拿着烤肉递过去,“你吃不吃烤肉?”
“再装傻, 我也知道你那心是黑的。”维风接过肉串, 一个爆栗敲她头上。
徐希立马还手, “吃我的肉,还敲我?拿来吧你!”
一口没吃到的肉串, 原封不动回到了她手里。
维风两眼瞬间门酸涩, “你怎么没变啊。”
“怎么没变,我变的更强了。”徐希翻他一眼。
维风忍不住笑,望着她看。
徐希那个肉有点吃不下去了,“你来找师父的吗?”
“嗯。不知道老祖,可还会见我?”维风应声。
徐希三下五下啃完肉串,到学室通禀, “师父, 维风来了,问你可见他?”
老祖停下手里的算盘,“让他进来吧。”
徐希出来, 给廊外的维风使个眼色,示意他进去。
学室门关上, 她就站在门外偷听。师父是知道统一大势的,应该不会插手,不知道维风能不能降低反秦之心,避免伤亡。
但, 维风没有求老祖出山,只说再来聆听一次老祖的讲学。
老祖给他讲了一篇道法,是徐希没读过的,她听不太懂。
还没听完,被一个装束贵气的女郎招呼过去。
对方十五六岁的模样,长得细眉杏眼,琼鼻小口,腮边肉恰到好处,只是可爱的一张脸,睨视着她眼神高高在上,“你就是谷中的那个小圣童,叫徐希的?”
徐希挑眉,“我就是。”
对方怒嗤,神情鄙薄嫌弃,“粗鄙之女,还敢妄想攀附贵族。”
徐希嘴角微抽,看了眼学室,余光瞥见她的眼神,呵笑一声,“韩国要灭亡了。”
“你......你敢诅咒我韩国灭亡,我打死你!”对方一下怒火起,上来就要打她的脸。
她仗着大了几岁,身高优势,高高扬起手,朝下打。
徐希眸光一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对方没想到被钳制住,手抽不回来,气恨的抬脚就踢她。
徐希顺势把她的脚抬到更高,下面伸腿扫了下。
对方惯性控制不住,狠狠摔在地上,背部着地,屁股也着地,尾椎骨咔嚓一声,一股奇痛传来,“啊啊啊......”
她的女仆也惊叫一声扑上去,“公主!?”
“原来是韩姬,你果然......”徐希话说一半,退避三舍的后退几步。
韩陌桑正疼的痛哭,觉得丢了大脸,听见她这话,顿时暴躁起来,哭着怒叱,“我果然什么?谁跟你编排我什么了?”
徐希摊手,转身回廊下。
“你......你一个粗鄙贱民,胆敢伤我之尊,你给我等着!”韩陌桑疼的边哭边放狠话。
四周房舍内的人听到时间门出来瞧热闹,学室的门也打开,老祖和维风一前一后出来。
维风见韩陌桑摔在地上起不来,拧着眉上去,“陌桑,你招惹徐希了?”
“是她打我,我骨头断了,我起不来了。”韩陌桑望着他泪水涟涟,好不可怜。
维风脸色变了变,抬头看了一圈,谷中懂医的不少,但没有哪个是女医者,只有守孝三年,水平不知的徐希,“你医道学的怎么样?”
“七窍通了六窍。”徐希回他。
维风横她一眼,只能请老祖出手,“请老祖给陌桑诊脉看看。”
老祖诊了脉,“有些受惊,不妨碍。起不来,应当是尾骨断了,此处骨头无法续接,只得卧而休养。”
一听尾骨断了,韩陌桑眼泪止不住了。
维风和女仆把她搬进了客舍,目光严肃审视,冷声道,“来之前就已说过,谷中其他人无妨,单一个徐希,不要招惹。你的诺言,如同无物。”
韩陌桑对上他冷峻的眼神,想哭一场,但被训的面赤羞愤,“我......我也不是有意的。”
维风站起身,“暂时走不了了,你先安心养伤吧。徐希那里,不要招惹她,她武功不低,老祖也偏心。”
韩陌桑有些不服气,“她说韩国亡了。”
维风顿了顿脚,“她没说错,韩国的确要亡了。”
韩陌桑小脸煞白,戚惶无助的哭起来。
维风出来给徐希赔礼,送了她一个白玉剑穗。
“我不喜欢剑上有累赘,影响我拔剑的速度。”徐希抿嘴。
维风沉默,幽幽的问她,“你一把木剑,有什么好拔的?”
徐希一听,当即拿出自己的宝剑,给他炫了炫。
维风只看那个锋利度就暗暗一惊,“这是哪个大家铸造的?”
徐希朝墨夙住的客舍抬了抬下巴。
他屋里染了油灯,正在琢磨徐希给他布置的俩难题:水力,风力,到底怎么为我所用?
维风几天后才知道,他是秦地来的墨者,还是跟着徐希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