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固自己在定北军中的影响力。
“换个地方,多些时日,为师能操练出更为一支精锐的军队。”
李献从不怕朝中卸磨杀驴,再说了,他若是执掌定北军,那算是武人还是文官?
而且一旦掌军,随后的猜忌就如影随形。文官们会弹劾你,没理由都会弹劾你。你喊冤也没用……这是祖宗规矩,谁让你掌军呢!
王珣和王澜山未能进入校场,他们在外面一家酒楼的二楼喝酒等候消息。
当看到范遥被架着出来时,王澜山黯然道:“千年蛰伏,墨家依旧擅长战阵。”
千年前,儒家擅长耍嘴皮子,而墨家却是杀出来的威名。
身为巨子,你不杀几个人,武艺差劲,出门你都不好意思和死对头儒家的人打招呼。
当李献策马出来时,王澜山仔细看着他,“范遥本已不俗,有悍将辅佐也败在了他手中。此子,已然成了大患!”
李献不经意抬头看到了窗户探头出来的王澜山,眼中闪过杀机,冷冷一笑,“老狗!”
王澜山缩了回去,闭上眼,手竟然在抖动。
“何故?”王珣问道。
“被他看到了。”
“那又如何?”王珣见他平静了下来,便给他斟满酒。
王澜山举杯一饮而尽,“那一刻,老夫看到了杀气腾腾。”
李献是真的想弄死王珣和王澜山,但只需想想天下有无数个王珣和王澜山,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回到家中,李献说道:“无大事别唤醒我。”
杏愕然,文彦博说道:“先生这一个月看似胜券在握,可却也绞尽脑汁,心神损耗不小。”
李献不但要操练定北军,还得操心拆迁那一块的事儿,更得提防对手给自己使坏,故而这一个月堪称是心力交瘁。
帮手太少了。
文彦博走出房间,扼腕叹道:“那些人渣何时能独当一面呢?”
“先生大胜,来,为我墨学贺!”
今日赵思聪请客,为定北军贺,众人纷纷举杯,唯有韩琦在喃喃有词。
“稚圭在琢磨什么呢?”曹倚问道。
韩琦抬头,“先生准备经商挣钱,只为养活我等。先生在操练定北军,只为墨家开道。我等呢?”
众人一怔。
韩琦说道:“我只想苦读,早日能帮衬先生!”
酒席提早散了,赵思聪回到家中,家人好奇,晚些仆役送茶水,见他竟然在窗前读书,不禁愕然禀告。
家人都觉得是一时热情,可直至晚饭前,赵思聪依旧在读书。
潘成规也是如此,家人惊喜之余,在晚饭时询问,潘成规说道:“不苦读,不足以担当大任。”
人渣们仿佛改头换面了,令各自父母家人喜不自禁。
晚上,韩琦依旧倚窗读书,偶尔凝神苦思,偶尔会走神,想到家人。
不同于十八罗汉就算是不读书也能富贵一生,韩琦是婢生子,兄长们能养大他就算是莫大的恩情。他是个感恩且知趣的聪明人,在做出一番事业之前,不准备和家人联系。
但今日他却写了封信回家。
在信中他提及了墨学和墨家。
——博大精深,且经济致用。
这是他对墨学的评价。
至于墨家,韩琦写道:巨子志存高远,以振兴大宋为己任,弟当追随。
写好信,他继续读书。
不知过了多久,韩琦听到了鸡鸣,这才发现自己读了一夜书。
他伸个懒腰推门而出。
仰头看看天边残星,韩琦想到了当初家人闻讯来信,劝自己远离墨学和巨子李献。
“难道让我跟着那些浑身上下散发着腐臭气息的老朽们蝇营狗苟?”
韩琦朗声一笑,“既入墨家,当是墨家子弟!”
李献一觉睡到了太阳晒屁股的时辰,而且还是被人叫醒的。
“郎君,宫中来人了。”
李献以为是赏赐,等披衣出去看到是韩司言时,不禁大失所望,打个哈欠,“韩司言怎地来了?”
韩薇福身,“恭喜定远侯了。”
“恭喜我什么?”李献笑道。
“恭喜定远侯威震八方。”韩薇笑吟吟的道:“宫中都传遍了,说定远侯今日毒打范遥,一人追杀三千人……”
李献:“……”
“是三百吧?”韩薇八卦的问道。
李献苦笑,“我是智将。”
智将便是运筹帷幄,不上阵自杀的那种。
心中早已为李献塑造了一个威风凛凛形象的韩薇大失所望,“太后今日大悦,赏了不少人。”
“你也得了?”李献坐下,伸手接过杏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
“得了。”韩薇挑眉,“太后问了你的婚事,我说正在找。太后不悦,这不,我只能来你家做个样子。”
“此次没有人选?”李献揉揉眼角,觉得浑身酸软。
“选了你也看不上。”韩薇不满的道,她单手托腮,不经意嘟嘴,红润的小嘴儿开启,“你究竟喜欢哪一等女子,说出来我也好寻啊!”
李献随口道:“你这等便好。”
这只是随口一说,可韩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