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的词语。
“平王殿下何以见得?”
除却登极那一步,他已经做到了权位的极致,朝中文臣武将,都要听他摆布任命,如今很是乖顺恭敬,怎么在这小平王的口中,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平王低声道,“大兄,我知道,那女帝贪婪好色,竟胁迫你在内帷伺候她……”
“……哦?”
九千岁扬唇浅笑,“不知是哪个混账的消息,竟让平王殿下这般误会。”
他幽幽道,“非是女帝贪花好色,是咱家六根不净,业火烧身,以国中的权势要挟,要女帝做我这个淫太监的小禁脔。”
小平王目瞪口呆,“什、什么?!”
九千岁不欲与他多说,淡声道,“此番来见你,也是今生最后见你一面,看在你为我朱家后人的份上,我念在你第一次动手,且没有伤到圣人,饶你这回,待我回去,你的鹰犬爪牙,我亦会斩草除根。”
“平王殿下,圣人登基乃是大势所趋,你一条小蟒,翻的风浪也是可笑,还不若收敛身心,在此地修行,你放心,该你的锦衣玉食,该你的良妻美妾,咱家都会给你备齐。”
九千岁说完就走。
身后的小平王恨声道,“大兄被女色所迷,是不肯帮一帮弟弟了?”
九千岁并未答复,眼看就要下得山去。
“噗嗤!”
小平王暴起伤人,然而九千岁早有所料,转身就挟住了那匕首,掌心淌出鲜血,滴答落地。
小平王涨红了脸,都没办法用匕首劈开对方的掌骨。
“妖、妖孽!你不是我大兄,你究竟是何人?!”
九千岁嘲弄一笑,“就这点暗箭伤人的本事,还想当万朝天子?不如让为兄折了你的双臂,省得你又自作聪明,平白丢了性命。朱家香火薄弱,你就留在此处,好好生些后代吧,别想着怎么一步登天了,不是你的,你哭也哭不来!”
说罢,他反手一折,小平王只觉撕心裂肺的痛楚,当场凄厉大叫。
“大兄饶命!饶命!弟弟知错了!”
九千岁不放,小平王怀恨在心,又极尽污秽地辱骂,“你一条阉狗,没根的下贱东西,你算什么玩意儿敢动我?你辱了我朱家的威风,若我是你,我早就死了算了,你竟还有脸苟活在世上,我呸!”
九千岁淡淡道,“是啊,咱家是一条阉狗,全靠他人垂怜而活,可殿下你呢,还不是任我这条阉狗摆弄,那你又是什么玩意儿?平王殿下若是觉得这一条舌头多余,咱家可代劳,亲自去了可好?”
他笑容如沐春风,言辞却是血腥至极。
小平王猛然噤声。
这张狗……已然疯了!
三更天,九千岁回宫,他在吉量宫驻足片刻,又打算转回佛手殿。
贵春眼尖看见他,迅疾迎上来,“老祖宗,圣人还等着您呢。”
九千岁一怔,“还没睡?”
秉笔太监摇了摇头。
“没睡,圣人说今日是她生辰,要等您回来庆喜。”
九千岁哑声道,“……何需如此,她还有那么多个生辰。”
他将伤手敛在琵琶袖里,去见了小女帝。
她已是困极了,歪坐在罗汉床上,怀里还揣着一只龙涎佛手香的乌金黑面郎,想来极爱这只,睡着了也还抓着。
九千岁上前,将她拢在胸前,抱去榻上。她睡得迷迷瞪瞪,却认得他的怀抱跟气息,没有犹豫,伸手就抱住他的颈子,咕哝道,“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呀,我给你留了好多好吃的,都放得凉了……”
“不碍事,我热热再吃,你快睡吧,明日还有宋大人的讲学,若不提起精神,那老头可不会轻易饶你。”
般弱惨叫一声。
“淦!怎么又是这个迂腐臭老头?我不要他,拿走,拿走!”
九千岁颇有耐心,替她褪了罗袜跟外衣,哄着她,“好,不要他,不要他,把腰抬高些,压着衣裳了。”
她听话照做,九千岁顺利抽走外衣,正要放下帐子,她却闭着眼挺尸般坐了起来。
九千岁:“?”
“哥哥,今天,礼物,很好。”她困得眼皮都撑不开了,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要给,哥哥,回礼。”
她抓着他的鸾带,跪在锦绣堆里,仰着头胡乱啃噬一通,那凌乱的口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裳。九千岁抬手要阻止她,她却一口咬在他的梅苞。
九千岁闷哼一声,浑身僵硬不敢动作。
那枚梅苞长了二十余年,从未有人要采摘它,因此性子跟杀伐果断的主人不同,它小小一粒乌红,娇怯怯躲在内衫里,却不想被人逮住,吃住不放,它又羞又恼,硬着心肠拒绝她,怎奈她三番四次来骚扰,一次比一次凶,不给吃就要哭。
辣嘴摧花,还一副无辜的可怜相,真是着实可恨!
梅苞哀求了主人,主人都自身难保,最后只得是丢盔弃甲,颤颤地哭作了一坛清甜酸涩的梅子酒。
发全湿透了。
九千岁隐忍动了情,见天子吃饱喝足就要睡去,自己却是满身业火,不由得又把她哄了起来,挺着腰往她面前送,涩着声说,“圣人,不患寡而患不均,您疼疼奴另一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