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走,我好你才能好,你知道吗!”
她这副着急跳脚的模样,倒是让一直焦躁不安的张六冷静下来。
是啊。
着急的不该是他。
他承认,她在他的感情中占尽上风,轻易就能摆弄他的爱欲,可这不代表她能摆布天下局势。她若想登临后位,终究还是要倚仗自己的。
只要她还需要自己,她就不敢弄丢他宝贝。
六哥想通之后,浑身躁动消失大半,那殷红似血的脸皮也逐渐退了烧,只在耳后残留着一抹美人霁。
在这中途,六哥给般弱披上斗篷,系着暗扣,伺候得分外妥帖,般弱突然感觉她是个小恶霸,从大街上强抢民男把人睡了之后,还将他的宝贝据为己有,威胁他给自己赚钱争天下。
呸呸呸。
什么破比喻。
“既然你不要我送。”六哥捏了捏她手指,“那你路上小心。”
说来也奇怪,她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总疑心她会磕碰坏掉,但当她离了他的眼睛,他却很有信心她能存活得很好。
小祖宗精明着呢,坑谁也不会坑到自己。
般弱挥一挥手,正要不带一丝云彩地转身飘走,被身后的六哥牵住了袖子。
般弱:“?”
六哥游离下视线,嗓子含混着,不复平日的尖锐清晰,“我那小命儿……比较娇弱,别放在潮湿的地方,会生霉的,你,你……”他嘴边那个玩字溜了半天,还是没溜出来。
狂徒张生也是要脸的。
他颤着黑蝴蝶似的睫毛,唇舌焦渴,换了另一种说法,“总之是,拿出之后,记得放回比较通风阴凉的场所,这样容易保存,不会朽坏,待,待下辈子,我还能予你六根俱全。”
般弱:“?”什么东西?
般弱:“??”等会,且容老娘阅读理解一下。
般弱:“???”那个宝贝难道是……?!
淦!
那是太监不可名状之物啊啊啊!!!
张六自始自终都在留意般弱的表情,那细微的破绽逃不过他的法眼,何况又是那么明显的惊恐,他脑里劈开一丝灵光,宛若醍醐灌顶。
呵呵,胡诌的是吧。
蒙他的是吧。
他就奇怪了,他放得那么隐秘,她是怎么找出来的,原来是随口胡说八道的呢。
张六没有了心头大患,瞬间从容,他勾着般弱的袖子,轻挑扯了过来。
那嗓子也是荡荡漾漾的,好似春水游走。
“娘娘何必吓唬咱家,咱家的魂儿,心儿,身儿,哪一样不是属于娘娘的?娘娘若真想要咱家那玩意儿,咱家仿一仿,给娘娘做一个新的玉的,如何?”
这死太监的阴阳怪气功夫简直修炼到了极致,般弱被他时常宠着,都快忘记那是什么天下第一嚣张语气了。
绿茶见事情败露,狠狠剁了下他脚趾头,想来个金蝉脱壳。
六哥岿然不动,跟小四爷的反应截然相反。
般弱使出吃奶的劲儿撞他的胸口,他慢悠悠来了一句,“小果实熟透了,娘娘要摘吗?”
这还能开她一脸大卡车?!
真是侮辱她打架的灵魂!
般弱气得骂他,“无耻!下流!”
“娘娘怎么成天想这些淫/乱后宫的事情?这样对修身养性多不好。”张六无辜看她,一双细秀的鸳鸯眼朦胧红润,他指着旁边的果树,“咱家是说,这些果儿,再不摘就要掉了。您瞧瞧,如今成熟了,硬得刚好,再软一点便不好入口了。”
般弱走脱不得,狠狠咬他手腕泄恨。
咬死你这只畜生!
这狠毒至极的阴柔帝子非但不恼,甚至往前递了递,愉悦至极,“喝我的血吧,小皇后,它已为你熟透了。”
她是人间小坏种,辱他,欺他,骗他,瞒他,至今都不肯掏出真心给他。
罪行累累,罄竹难书。
但我爱极她不爱我的娇祖宗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