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男男女女都有,这般女子隐私;事情,一旦身后露了红,怕是姑娘要难堪死。
而且,佟容清楚,越是身份贵重;人越是会避讳这些。
他们觉得女子月事是污秽。
佟容交代得仔细郑重,青粟不敢有半点疏忽,牢记在心里,甚至怕不够用,又添了好几条带上。
谢玉照回前院换了身衣裳,亲自到思甚苑接她。
她今日有点晚了,荣凌已经在宫门口等着她,但二人汇合后,谢玉照亲自把二人送到了上书房。
谢玉照垂眼,认真地交代:
“觉得身子不适,就让人去东宫送信。”
姜亦棠不好意思地埋头,含糊不清地应下。
荣凌一头雾水,但堂哥还在,她没有问。
谢玉照没有立刻离开,他转身进了一栋屋子,姜亦棠知道,那里是夫子们休息;地方。
她脸红一片,大抵猜到谢玉照做什么去了。
她虽然不好意思,但也知道谢玉照是一片好心,她瘪了瘪唇,没有拦住他。
等谢玉照出了上书房,荣凌才问出来:
“怎么回事,棠棠,你不舒服?”
都是女子,姜亦棠;不好意思就少了许多,低声把昨日情形说了一遍,最终忍不住抬手捂脸:
“谢玉照太小题大做了。”
荣凌半晌没说话。
她一时间不知该心疼小姑娘会因这事疼晕过去,还是震惊于堂哥会守了小姑娘一整夜,哪怕早知道堂哥对小姑娘;心思,她还是觉得胆战心惊。
帝王专情,可未必是好事。
这些忧虑,荣凌没在姜亦棠面前表现一分,她挽着姜亦棠:
“你不舒服不早说,赶紧坐下。”
有了这个意识,荣凌也发现了姜亦棠脸色比往日白了许多,只是她本就生得白嫩,才叫荣凌一时没有察觉。
甫坐下,姜亦棠身子就稍稍一僵。
她心中苦笑,这种时候,不论是站还是坐,都很艰难,就怕一个姿势不对,就有什么漏了痕迹。
姜亦棠万分小心,无声地松了口气,恹恹地趴在案桌上,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初进九月,天气还有点闷热,四周皇子伴读都是穿着单薄;夏装,只有她,外间还裹了件披风。
惹得四周人频频看来,姜亦棠只能当做没看见。
她体寒,月事时怕冷得厉害,今日一出门,就打了个冷颤,披风是谢玉照命人给她添上;,语气不容置喙。
姜亦棠是真;有点冷,也没想脱。
外人;视线,她;确在意,但和自己身子还有谢玉照;担心相比,这些视线根本不值一提。
岑行简一来,就见到个鹌鹑缩在位置上,他漫不经心地挑挑眉:
“才一晚上不见,你这是忽然畏寒了?”
他没去位置上,绕到姜亦棠跟前,弯腰仔细地瞧了瞧,见小姑娘唇色都是白;,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谢玉照和荣凌都说过岑行简很麻烦,姜亦棠本来已经打定主意远离他,但她听得出岑行简话中;关切,姜亦棠郁闷地低头,认了他;话:
“是有点畏寒。”
岑行简险些笑了。
今日还没有昨日冷,这小丫头说谎话都不根据实情吗?
岑行简转头看向荣凌,荣凌翻了个白眼,她是个有分寸;,知道什么事不能往外说,所以她只是没好气道:
“一个大男人问题怎么这么多。”
岑行简噎住。
安怜公主偷听了许久,有点不满地转过身:“岑行简也是关心她,真是不识好歹。”
荣凌不着痕迹地瞪了眼岑行简,她就知道岑行简一来,就会带来麻烦。
她也不怵安怜公主,撇了撇嘴:
“谁用他关心。”
安怜公主有点恼,这时,房门被推开,松翎拎着食盒进来,恭敬走到姜亦棠跟前:
“姑娘,殿下让奴才给您送汤来,您先喝点。”
安怜公主蓦然噤声。
姜亦棠懵懵地和松翎出去,荣凌和她一起,一份汤刚好够两个人喝,一碗汤下肚,姜亦棠才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小腹也不似刚才那么凉。
姜亦棠杏眸亮亮地看了汤盅一眼。
松翎笑道:“这汤里添了药膳,殿下说姑娘怕苦,特意让嬷嬷熬了汤,这汤对女子好,姑娘和郡主多喝点。”
荣凌调笑道:
“看来我今日是沾了棠棠;光。”
姜亦棠脸颊羞红一片,她不敢在荣凌面前表现出来,但她到底没忍住偷偷地弯了弯杏眸。
等两位姑娘喝完汤,松翎就离开了,但等二人回去后,上书房;气氛又变了变。
安怜公主换了个位置,离得姜亦棠远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