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棠困得厉害, 浑身又难受,和谢玉照嗡嗡地说了两句,就含含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这一夜, 思甚苑烛火未熄。
谢玉照衣不解带地守了她一夜, 松翎瞧了眼殿下神情,压根不敢劝解。
他拽过佟容,低声交代了几句。
为了姑娘名声考虑,当然不可能让殿下和姑娘一整宿独自待在一间屋中,佟容是肯定要守在屋内;。
至于青粟和常乐, 则是被他打发回去休息。
谁都不知第二日什么情况,万一姑娘坚持去上书房, 二人得跟着, 必须养足精神。
安排好一切,松翎才退到屋外游廊下, 把房门紧闭, 他倚着木柱, 恹恹地耷拉下眸眼,偷眯一会儿。
翌日, 不等天亮,松翎就立刻站起来。
他靠着木柱偷眯了会儿, 但脖子酸疼,松翎顾不得这些,敲了敲房门,压低声:
“殿下, 该是要去上早朝了。”
说着话, 他偷摸地打了个哈欠。
松翎;声音传进来, 打破了室内;安静, 佟容站得脚都酸了,却低低垂着头,半点异样都没有露出来。
谢玉照收回一直捂在女子腹部;手,他疲倦地抬手按了按眉心,一夜未睡,站起来后,他缓了缓,才转身准备离开。
但他刚转身,床榻上;女子立即也有了动静。
姜亦棠艰难地睁开眼,睡意朦胧地坐起来,她瞧了眼天色,有点懵,含糊恹恹地软声:
“……都卯时了。”
些许;埋怨和撒娇,让谢玉照步子停下来,他重新坐下,皱眉问:
“还疼不疼?”
姜亦棠骤然一怔,她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听见谢玉照;声音?
她堪堪抬头,等看清谢玉照时,姜亦棠错愕傻眼,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谢玉照照顾了她一夜。
谢玉照皮肤冷白,熬了一夜后,眼底;青黑也格外明显。
姜亦棠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杏眸中窜上心疼,她轻声责怪:
“你不回去睡觉,守着我做什么?”
她只是睡了,又不是病了。
谢玉照拉着她;手,轻描淡写:“你拽着我,一直喊疼。”
姜亦棠倏然噤声。
她不知道谢玉照说得是真是假,但她知道,她做得出这种事情。
谢玉照没管她;愧疚和发愣,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还疼不疼?”
姜亦棠瘪了瘪唇。
疼是疼;,隐隐约约却如影随形;坠疼一直停在腹部。
但姜亦棠却很清醒地看见谢玉照深藏起来;疲惫,她不舍得让谢玉照继续担心,所以乖巧地摇头:
“不疼了。”
谢玉照没说信不信,他只是忽然俯身,温情地亲了亲女子额头:
“继续睡吧,我让松翎去上书房替你告假。”
姜亦棠被亲得一怔,余光扫见佟容还在室内,她羞赧地想要抬手捂脸,但听见谢玉照;话后,她当即摇头:
“不行,不能告假!”
谢玉照用眼神询问她。
没去上书房前,她还在千方百计地找借口想要偷懒。
如今现成;借口,她倒是不要了?
姜亦棠看出他眼神中;疑惑,有点扭扭捏捏道:“我才去了一日就要告假,夫子听见,万一觉得我是吃不了苦,怎么办?”
谢玉照眼眸不着痕迹地暗了暗,他若无其事地问:
“阿离很在乎夫子;看法?”
姜亦棠不解,理所当然地回答:“他是夫子啊。”
谢玉照几不可察地沉默一瞬,他觉得这话有点刺耳,但他又清楚,小姑娘没什么别;意思,是他自己钻了牛角尖。
但他还是不喜欢听见姜亦棠这么在乎别人。
姜亦棠刚准备下床,只觉得身下一阵溪流,她脸色蓦然潮红,羞赧地推了推谢玉照:
“我要换衣裳了,你快出去。”
谢玉照垂下视线看她。
姜亦棠祈求地看向他,拜托:“快一点。”
谢玉照敛声,转身退出去。
他一走,姜亦棠就疯了:“佟容,快,月事条!”
佟容赶紧拿了月事条和干净;衣裳,伺候她进了净室,半晌,二人才出来,姜亦棠热得额头都是汗珠。
青粟和常乐都跟着进来伺候。
姜亦棠今日换了身简便;衣裳,佟容塞了好几个月事条给青粟,交代道:
“姑娘一得闲,就让她赶紧换下。”
佟容不得不交代清楚,她现在也清楚姑娘和青粟;经历,青粟经验少,对这些事都是一知半解;。
姑娘是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