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玩够了就回去吧,你闯的这些祸事,娘娘都帮您瞒下来了。”
也就是说,孙太守的奏折并没有送到陛下面前,而是被她小姑姑拦下了。
“真、真的?”南明珠又确认了一遍。
“自然。”郑公公皮笑肉不笑。
不等南明珠高兴,老太监垂着眉眼又说了句:“娘娘让您明儿就启程回京。”
南明珠的笑容败了,但她不敢违背她小姑姑的旨意。
就是因为南明珠明早要走,所以当晚容慎和夭夭并未去成花灯会,几人围坐在一起吃了顿饭,容慎全程表情淡淡,显然有些不高兴。
“生气了?”夭夭小声问了句。
她暗地勾了勾容慎的小指,凑近他道:“南明珠明天就要走了,以后也不知有没有机会再见,咱们聚在一起吃个饭是应该的。”
容慎扯了扯唇瓣,“我没有不高兴。”
其实他就是不高兴了,但他还不至于因为此事冷脸,而是因为……
他察觉到白梨一直在看他,让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当天晚上,在宴席散场时,白梨趁着夭夭跑去找燕和尘说话,悄悄凑到容慎身边。她要塞给容慎一封信,容慎没打算接,白梨着急道:“燕师兄,这封信对我很重要!”
容慎嗤笑,“它对你重要,于我又有什么关系?”
白梨咬了咬唇,“对你也很重要。”
她加重筹码,“对夭夭也很重要,你若不收,一定会后悔。”
容慎总算掀眸看了她一眼,慢吞吞接了这封信,不为别的,只因为白梨提到了夭夭。
所以,白梨找他会是为了什么呢?
回房后,容慎找了个借口避开夭夭,在房外的长廊拆开这封信。
借着微弱的月光,信件上只有简短的几句话,白梨约他明晚在太守府的后山林见过,生怕他不去,所以白梨在信件末端着重提了一句话:【你不来,定会后悔。】
这就是威胁了。
赤色的火焰在掌心蔓延,转眼将这封信烧成飞灰,若不是因为白梨刚刚提了句夭夭,她这几句话还真吓不到他。
后悔,他有什么事是好后悔的?
一片冰凉的雪花落在他脸上,容慎扭头望向廊外,看到落雪纷纷而坠。
“下雪了。”容慎抬手接了片雪花。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夭夭醒来才发现下雪了,推开窗门,外面雪白一片,厚实的雪堆埋地面。
夭夭答应了要去送南明珠,她匆匆穿好衣服,正准备出门,容慎裹着寒气回房。
“怎么起这么早?”
他将热腾腾的早饭摆到桌上,“刚好,过来吃饭吧。”
夭夭说等回来再吃,见容慎无事,她抓着他的手把他拉出门,“时舒虽然嘴上不说,但他肯定会去送南明珠,你既然无事就跟我一起去,不然南明珠肯定要骂你。”
容慎跟上她的脚步,忽然说了疼。
“哪里疼?”夭夭连忙停下,还以为容慎是受了伤。
容慎松开她的手道:“是你手上的戒指刮到我了。”
夭夭握着他的手看,果然在他手背上找到一条浅浅划痕,应该是刚刚不小心蹭到的。
“以后不要再戴这个。”其实容慎早就看这戒指不顺眼了,以前没理由,如今他借口受伤摘下夭夭手上的戒指,夭夭都快心疼死了。
“我……”她真的好喜欢这个蝴蝶戒指。
容慎顺利将戒指摘下,忽然从手中变出一只崭新的蝴蝶戒指,比夭夭先前手上戴的那只更精致漂亮。
“本来想在昨晚送给你,但是花灯会没去成。”这是容慎提前准备好的礼物,如今也只能在这个时候送了。
漂亮的蝴蝶戒指入手,如同活的那般轻轻扇了扇翅膀,容慎问她:“喜欢吗?”
夭夭说喜欢,容慎又问:“那你送我什么呢?”
……夭夭什么都没准备。
想了想,她让容慎低头,趁着四周无人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正要撤离,腰身被两条手臂圈住,容慎蹭了蹭她的脸颊道:“不够。”
“不够吗?”夭夭露出好伤心的表情,“我的亲亲这么不值钱吗?”
若是没点道行的小男生,这会儿就要慌张哄人了。容慎只是笑了笑,他紧搂着人不放,“是我太贪婪。”
越是无价之宝,越是索求无度。
夭夭没能唬住他,只能再一次去亲他的脸颊,谁知容慎忽然侧脸,夭夭没有防备,直接亲在他的柔软的唇瓣上,那一刻呼吸滞住,夭夭傻呆呆抬眸,被容慎轻轻咬了咬上唇。
此时廊下白雪皑皑,雪落无声。蜿蜒的长廊空无一人,呼吸交融间,夭夭的视线被容慎占满,气氛好的适合接吻。
夭夭放平心态,正准备闭眸感受着容慎的更近一步,不远处脚步声响起,吓得她一个激灵赶紧推开容慎。
“你们干嘛呢?”燕和尘拍打着身上的雪,踩着台阶上了长廊。
夭夭圆眸慌乱,不停颤着睫毛,她寻到一个好理由,“我我我,我在帮云憬拍雪,他刚刚发上全是雪。”
燕和尘没当回事,只是挑眉笑她,“你怎么变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