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沈鸿淡淡点头:“看看。”
大夫便让他看了一下午。
沈鸿站在书架前,翻看着妇人科的书,嫂嫂的事不能为外人道,但他想知道清楚。
他关心嫂嫂身体的康健,想知道嫂嫂到底怎么了。
沈鸿看书很快,扫一眼就知道是不是那个药方,翻看了许久之后终于看见了那个药方。
治妇人脏燥,五心不宁,忽悲忽喜。
“王大夫,妇人脏燥是何意,脏器有损吗?”
王大夫笑了笑:“这事可就复杂了,有的原因也多了,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病,情况也有轻有重,大多妇人若是吃药,多少都要吃些这个,只一种妇人不用吃。”
“什么。”
“家庭美满,夫妇琴瑟和鸣,没有那庭院寂寞,没有那夫妻不和心中怨愤,自然就没有这个毛病了。”
“若是未嫁呢?”
“未嫁便还小,哪里会有这个毛病,这缺的是阴阳调和,年纪小的不会有这个毛病。”
沈鸿怔在了原地,垂着眼看书许久都没说出话来。
王大夫哈哈笑了两声:“小子你没想到吧,还以为是什么重病,却只是这么一点事情,但要说这点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生难得有情人,尤其是女子哥儿,没几个在那后院心中是安宁平静的,世上有情人难得,后宅之人大多心绪就没畅快过,都要这几幅药下去做慰藉。”
沈鸿合起了书籍,改换了另一本医案来看,看了又小半个时辰,便合上书告辞了。
脏躁,阴阳不调。
沈鸿闭了闭眼,点起烛火,对着灯台将那张誊抄下来的药方一点点烧为了灰烬。
二狗没敲门,进来的时候便看见沈鸿大白天点起了烛火,桌上躺着斑斑驳驳烧过的纸片灰烬。
二狗没问他在烧什么,沈鸿慢条斯理的将桌面上的灰烬清理干净折进手帕里。
二狗坐在他对面:“如今二柱大胜,主意是你出给他的,法子也是你给的,在外人面前,便犹如一切都是二柱自己想出来的一样,他是当之无愧的领头先锋,你看这一次的事情,能给二柱挣个什么?”
“剿匪有功,这个功由县丞大人来表却是不够,最好是县丞大人将这件事向上表,得到了上方的褒奖,由上方给二柱犒赏。”
二狗笑了笑:“县丞大人不是个会办事的。”
“你找机会提醒几句,如今取回了嫁妆,县丞大人扬眉吐气,忙着嫁女,这些事大概都忘在了脑后。”
二狗点点头,他们对县丞大人太了解了,对他来说这件事最让他高兴的便是扬眉吐气施展开了抱负,再洋洋洒洒写篇激动人心的雄文,大概十天之内都想不起这其实是一桩很不错,值得经营吹嘘的功绩。
“马上又要休沐了,我都想飞回去看看二柱那小子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沈鸿淡淡嗯了一声:“想必家中很高兴。”
二狗看沈鸿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说话的兴致不高,别人看不出来,但他多少是能看得出来沈鸿有在敷衍。
休沐日的提前一天下午,沈鸿和二狗上完课便赶着回家了,马车停在家门口,一下马车,二狗就差点被药味熏了个跟斗。
“豁!这味道,二柱不会被砍了吧?”
二狗有些紧张起来,毕竟传来的消息说二柱他们受了一点伤,但没什么事情,他就当是一些不值得操心的皮外伤了,突然闻到这么重的药味,真是给他吓一跳。
沈鸿和二狗的脚步加快了起来,推门走进院子里,院子里一切如常,胡次在院子里玩,嫂嫂他们围坐在檐下的桌子旁等吃饭。
倒是没看见二柱在哪里,二狗微皱起眉头:“二柱呢?”
林飘见他俩回来了,指了指屋里:“泡澡呢。”
二狗和沈鸿这才放心了下来,二狗嫌弃的抽了抽鼻子:“这什么味道啊,这么臭,把药堂搬过来了吧。”
“二柱背上被砍了一刀,婶子心疼得不行,天天给炖药膳吃,药渣子堆墙角都要堆那么高了,林师父又看重二柱,说他现在还在长身体,怕伤了肌理经络以后后背成了他的命门弱点,又抓了一大把草药来,给他泡澡养筋骨。”
“嚯,真成药堂了。”
“正好你们回来了,那药可不错,强身健体的,我特意问林师父要了药方,给你俩也抓了方子,到时候你俩也泡泡,养养身体。”
二狗这会不嫌药臭了,连连点头谢恩。
林飘看向沈鸿:“你也是,手腕好点没?泡泡这个药浴,你身上手上估计能舒服点。”
秋叔在一旁听着:“正好烧着一边大灶在熬药汤,干脆今天一起熬了,待会吃完饭天也有些时候才黑。”
林飘想了想倒也觉得不错,目光看向二狗和沈鸿。
二狗自然是没意见的,沈鸿看见嫂嫂望过来的目光,也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