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时日过久,用上好的肤膏,也不见得能将痕迹去尽。
譬如指尖有几道,看着似是菜刀所伤的,当时深的怕是险些能断骨。
更有未愈全的棍伤,手肘的击打伤,落雨了都会疼。
都需辅以外药,多加留意养护。
薛大夫二人诊完便随素夏下去写方子配药。
宋初渺泡过热水后,就已生出几分困顿,又配合着大夫看了个把时辰,很是乏累。
等人一走,就撑不住眼皮了。
沈青洵过来时,宋初渺已缩成一小团,靠在床头一角又睡着了。
她当是许久没能睡好过吧。
他无奈一叹,只好轻扶着她躺下,掖好被子。
修长的手悬了半晌,最终小心翼翼地落在她发顶。
薛大夫说的那些,沈青洵前世听过太多。
即便已有准备,心中依旧如虫噬刀剜一般,很不好受。
可及不上她所受半分。
钟全回来时,正好大夫在为宋姑娘诊治,于是他便回少爷院中候着。
等到少爷回来,他拿出了刚收到的一小卷细笺。
“少爷,北地来的信,宋老爷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