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冷冷一笑:“有公主在手,将安阳靖曦单独引出并非难事,而我祖父东方居延不日便将抵达京城,誉王大军也已蓄势待发,只等……”
话没说完,先前那个船夫突然又闯了进来:“主上,大事不好,我们被人给围了!”
舱中众人瞬间乱成一片。
陆博立时眉头大皱,高声喝道:“诸位稍安勿躁,且带老夫出去瞧瞧!”
说着给东方白使了个眼色,然后便迈步朝舱门走去。
刚出舱门,便是一愣。
青楼的花舫,打渔的小舟,摆渡的客船……
足足十余条船,五花八门,杂乱不堪,但确确实实是把自己这条画舫给围在了当中。
这是什么路数?
正自疑惑,便见站在万花楼花舫船头的那道身影朝着自己挥了挥手:“敢问那边船上的可是安平安先生?”
距离隔得还有些远,看不清那人面貌,只能依稀看出是个道士。
这人又是谁?
陆博皱了皱眉头,回身看了一眼,见舱中众人已在东方白的帮助下开始化妆易容,才站到船头高声应和:“老朽正是安平,敢问道长有何贵干?”
“特来为先生算上一卦,好教
先生知道自己的命数。”
陆博眉头再皱:“那便不劳道长费心了。”
“先生可是瞧不起贫道?”
话音落下时,花舫距离已然拉近了许多,陆博也终于看清了船头那位道士的模样儿。
眉分八彩,目似朗星。
长身玉立,器宇不凡。
腰间悬着一柄宝剑,背上又负着一杆长枪,跟那一席不怎么合身的八卦道袍显得格格不入。
右臂前端被几块竹板牢牢夹住,用一条白绸吊在胸前,更是不伦不类。
此人恐非善类,说不好便是为打劫而来。
想不到蛮族大军尚未打来,便已有歹人明目张胆的在京城之内的紫云湖上作恶,看来这宁国真是已经烂到骨子里去了。
可那些渔舟货船还勉强说得过去,这万花楼的花舫为何也为他所用?
陆博想不明白,心里不免就烦躁了起来:“老朽与道长素未谋面,而且素来不信那占卜之事。”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大锭金子扬手扔了过去:“故而还请道长行个方便。”
这家伙没见过宁皇啊!
看着那锭足有半个拳头大的金锭落在阿冰手里,李景轩顿时就乐了:“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既然拿了先生的钱,贫道便赠先生一言。”
说着又装模作样的掐指算了算:“吾观先生印堂发黑,乌云罩顶,只怕大劫就在眼前,若想逃过此难,恐需贵人相助才行。”
陆博冷冷一笑:“却不知贵人在何处?”
李景轩也是一笑:“先生记住了,你的那位贵人姓李,名景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