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孔家大哥眼睛通红,“我今天就在门口安监控,你们谁再敢来我家门口倒东西,我跟你们拼命!”
可见,七八岁的孩子也是有眼力见的。
年轻男人脸色也不好。
铁门发出哐当巨响。
“我妈说了他们家全家都会死。”另一个带帽子的男孩子忙拉着同伴,他没走,反倒是挡在路中间,“你们不要走这边。”
“小飞,你冷静点,等大师看完咱家再说。”孔家大姐仍旧紧紧抓着弟弟的胳膊,“大师治好你们,村里人就没话说了。”
“大师,我妈真的就没救了?”哪怕方才已经哭了一番,听了时落的话,年轻女人的眼泪又止不住了。
孔家大哥一直好脾气,这下也火了,“前两天往我家门口倒屎倒尿,今天倒血,你们做这么多缺德事,就不怕遭报应啊!”
欧阳晨仔细看过孔家人的面相,赞同时落的话,“不如去他们家里走一趟。”
时落又看她一眼,女人摸着脸,知道自己这段时间过的不好,整个人老了许多,她苦笑,“大师,我才二十六岁,今早我照镜子的时候,突然发现我都有白头发了,看着像四五十的。”
孩子被踹的踉跄,还没站稳身体,便被妇人拖着走了。
孔家人身体都不好,走的有些慢,尤其是孔母,这会儿已经快喘不上气了。
“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孔飞飞快上前,用力踹了一下铁门。
年轻女人已顾不得丈夫跟婆婆怎么看她,她此刻满心都是她的亲娘跟兄弟,“大师,我两个弟弟跟弟妹才二十出头,他们不该死啊,”
“这些话肯定是他们爹妈天天在家里说,他们跟着学的。”孔飞说着便哭了,“我们天天都不敢出门,家里一遍遍消毒,医生也说了,虽然查不出病因,可这个病是不传染的,这些人就不能放过我们吗?”
孔飞气的脸红脖子粗,“都八九岁了,怎么就不懂了?就是不知好歹,他们也不能随便侮辱人啊!”
明旬三人个头都高,尤其是明旬跟屈浩,家世在那,两人往人群一站,便与众不同。
“咱别耽误大师的时间。”孔家大哥跟着说。
孔小波是孔家兄弟的堂弟,这几个孩子是孔小波的同学。
疼痛消失后,妇人脚步快了许多。
书面的话对方也听不懂,时落只简单说:“真脏脉一般在疾病重期出现,特点为无胃,无神,无根。无根之脉,有人将其称作绝脉,死脉。”
年轻女人激动的连连咳嗽,脸涨的通红,红的甚至有些发紫。
那带帽子的孩子缩着脖子,倒是没敢骂屈浩。
“你觉得如何?”时落又问欧阳晨。
那几个孩子又往这边扔了另一种擦炮。
“大师,我们走吧。”孔家大姐转开脸,擦去眼泪,她嗓音有些沙哑,她自嘲道:“村里人知道我们家人回来了,就不会再来这条路了。”
她扯着旁边一个年轻男人,怒不可遏地大声说着什么。
却被大姐按住了肩头,“小弟,那都是不懂事的孩子。”
这么多人,不好一起去,虽然唐强跟兄弟们也好奇,不过他们还是决定就在车上等时落。
不用时落问,年轻女人解释,“我们家这情况谁也说不准是什么事,以前跟我们家交好的都不敢上门了,我家邻居都去闺女家先住一阵子了,虽然大家都没有直接说,可我们家也不能不顾大家。”
“妈,你别这样说。”
“你个死孩子,哪里不好玩,来这里?你不知道他们家人总走这路啊!”妇人根本不顾孔家人就在不远处,她嗓门极大,“你没靠近他们家吧?”
妇人却是高兴的,“大师,我不要紧,我这几个孩子要是能活下来,就是让我现在死就行。”
孔家位于村子西南部,前面隔着一条沟是村里的小学,再往西面是一大片菜地,东面则是邻居。
时落四人配合他们走的慢,孔母内疚,她催促女儿,“小英,你先带大师去家里,别耽误大师时间,我死就死了,你弟跟你弟媳还小,让大师先救救他们。”
孔家原本在村里算得多富裕,却也处于中等。
孔家人也不能将医生带来村子给他们作证。
戴帽子的男孩被孔飞吓了一跳,他飞快往回跑,跑了几米后,又停下脚步,将手里的摔炮用力朝孔家人扔过来。
“妈,快,让大师给你看看。”年轻女人忙拉着她妈的手,递到时落面前。
年轻女人忙接过丹药,给妇人喂下。
孩子被母亲拖远了,剩下几个也纷纷跑开。
屈浩倒没恼怒,他也不会跟孩子计较,只是这几个孩子也着实让他失望,“人家已经很伤心了,你们还这样落井下石,你们家长就是这么教的?”
孔家小儿子叫孔飞,今年才十九岁,在外地上大学,因为父母生病,他请假回来,还没来得及去学校,也有了症状,孔飞已经办理了休学。
孔家夫妇为了供养几个孩子,十多年前就在几十里外租种了上百亩的田地。
“大师,说实话,我想算。”大师这么厉害,能让大师算一卦,那是多少人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