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中,鲍向春是人生赢家。
他不光是优秀的企业家,还家庭美满,儿女双全。
被鲜跟掌声包围久了,他自己都忘了自己是怎么得到如今一切的。
鲍向春来的时候,徐大强仍旧跟往常一样盘腿坐在三清像前。
“我不是跟你说过,没事别让我过来,我现在身份特殊,不方便总来山上见你。”别人不知道徐大强的德行,鲍向春却一清二楚,他语气不耐。
鲍向春顺手关上大殿的门,因殿内昏暗,他并未看到徐大强因疼痛还在微微发抖的身体。
徐大强还在装模作样。
“你让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坐了这么多年公司的上位者,鲍向春气度跟当年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居高临下地看人。
徐大强费力地回头,看了一眼鲍向春,突然笑了一下。
鲍向春典型的成功人士的打扮,带着金丝边眼镜,西装革履,他头发往后梳,仔细打理过。
张嘉听懂了时落的话。
时落的心情也影响到小藤蔓跟小黄了。
张嘉也好奇,他凑了过去。
这回轮到明旬不悦地凝眉。
鲍向春越发不甘,他看向明旬,心里暗想,若是将明旬的运气给他该多好。
徐大强还记得当年他是怎么巴结讨好自己的。
鲍向春脸色泛红,到发紫,他呼吸不畅,伸手,想扯开脖子上的绿色藤蔓。
鲍向春想躲,可符箓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直奔鲍向春而去。
鲍向春又转向明旬,试图博取同情,“明总,您也是生意人,我与您一样,平日里也做慈善,虽然我是用了不正当的手段开的头,但是我能有今天,都是靠我自己。”
“别打明旬的主意。”等教训完了,时落才提醒鲍向春,“想都不能想。”
躲在一旁偷听的中年道士更是觉得五雷轰顶。
鲍向春谨慎,他自己的来历除了死去的爹妈,就徐大强跟那位大师知道,他进了殿肯定是不能带保镖的。
因殿门大开,鲍向春一眼看清明旬的相貌。
“是不是大师有话要你捎给我?”鲍向春上前几步。
小藤蔓听了时落的话,在鲍向春还剩下一口气时,才收回力道。
而后做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鲍向春很清楚,即使不用时落将他偷来的运气取走,明旬只要出手,他照样会破产。
若对方断了与他的后续合作,那他的公司将很快陷入危机。
小黄这才满意地点着小脑袋。
他觉得刚才明旬跟张嘉对他手下留情了。
在暗淡的大殿内,就显得油头粉面。
鲍向春当年的狼狈可是都落在徐大强眼里。
时落走向鲍向春。
张嘉跟曲爱国悄然进殿,一人一边,按住了鲍向春的肩头。
他脸色一变,“你最好别乱说话。”
鲍向春一向看不上徐大强,往常见面的时候他还能维持表面的和气,只是今天他本来有个很重要的会,就因为徐大强一个电话,他想推迟会议,人家合作商直接拒绝。
时落又说:“便是后来改了运,财星虽现,却被克破,使得财星失去其力量而无救者,贫穷之命。”
要不是顾忌着大师,鲍向春有的是法子让唯二的知情者徐大强永远闭嘴。
鲍向春觉得时落不过是依附明家,自然要替明旬说话。
别的鲍向春都不在意,他最在意的是时落说的最后四个字。
符箓才碰到他,鲍向春浑身便跟针刺似的疼。
他在j市也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今天一个两个都不将他放在眼里。
“你偷了别人的运,却丝毫不知悔改。”时落看鲍向春脸上的不甘,“要知道,任何得到都要付出,你借运,终会被反噬。”
“明旬与你自是不同。”时落不喜欢听别人贬低明旬。
鲍向春手握拳,忍不住嘲讽,“明总说的轻巧,你要是真不理解,又为什么会找大师续命?看明总脸色,想必是成功了,明总,你与我又有什么不同?”
每每被时落护着,明旬心里都极为熨帖。
死了是便宜他了。
时落甩出去一道符。
徐大强跟中年道士目不转睛地看着方才那一幕,他们绝望又庆幸。
落落值得最好的。
“不是。”徐大强笑的意味不明。
徐大强还怕他个鸟?
他肉眼当然看不出异样。
徐大强看着鲍向春身体不停抽搐,也感同身受一样地抖了抖。
只是鲍向春此刻心中不悦,根本未将徐大强的异样看在眼中。
时落已经从徐大强这里知道鲍向春的生辰八字,她看向鲍向春,“你先前身强喜财,而财星衰弱,毫无生扶之物。”
凭什么明旬将死之际能被人救下,还能让一个这么厉害的天师为他死心塌地。
“叫你来当然是有事。”鲍向春若是仔细听,便会发觉徐大强说话有气无力的。
“你知不知道我天天很忙的,要是让人知道我堂堂j市首富竟然还来道观,你让别人怎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