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道士哭诉完,徐大强倒是不怕了。
他再看向时落,眼带得色。
“不瞒你们说,我师兄今年已经一百二十岁了,看着却比我还年轻,他的术法高强,而你不过才是黄口小儿,你不可能是我师兄的对手,我劝你,若是不想死,就赶紧放了我。”
时落显然是不怕死的,她问徐大强,“他怎样才会过来?”
中年道士反应的倒是快,“这些年徐大强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他知道那道士是个厉害的人,这些年到处搜集各种能让那道士修炼的东西,反正他有钱,那道士后来说了,以后要是徐大强遇到危险,可以救他一命,但是具体怎么救,徐大强没说。”
“怎么才能见到他?”时落又问了一遍徐大强。
徐大强不答。
他心里又开始不安。
没想到这死丫头竟然不怕。
不过这道保命符中年道士没见过。
中年道士却大大松了口气。
“时小姐,不醒怎么办?”
张嘉制住徐大强,不让他动弹分毫。
每日来道观的人都不少,他也不是谁都帮的。
“我知道。”中年道士希望时落看在他积极表现的份上,不追究他的错处。
时落没理他,她绕着徐大强走了一圈,等徐大强被她看的全身发毛,时落才又问他,“按你的性子,知道有危险,你应当还有最后一道保命符,是要等你生命垂危时,他才会现身吗?”
徐大强转头,“你胡说!”
“落落,要见此人吗?”明旬问。
徐大强掀了掀眼皮,不抱希望地问:“要是我能约他过来,你们是不是能放了我?”
时落接过符,前后翻看了几下。
徐大强还不见醒来。
这是他最后一道保命符,他一直小心藏着,每天都要摸好几遍。
明旬已经先一步拿出手机,找到这人。
时落四人就是中年道士近段时间发现的最大的鱼。
“我没胡说。”中年道士反驳,“你们信我,他最后一次跟那道士联系的时候我在后头偷听到的,徐大强求那道士给他一道保命符,开始那道士不答应,后来徐大强说可以再给那道士找很多的什么人,那道士就同意了。”
最后一道保命符没了。
时落微微弯腰,问他,“你们平日里用通讯符联系?”
他同时捂住时落的眼。
时落不理会徐大强的求饶,她单手悬在观主的头顶,好心地问:“你要是不说,我就自己抽取你的记忆,到时候若不小心让你成了痴傻之人,你别怪我。”
“我也不知道。”徐大强说,“当时师兄跟他单独说话,不让我听,后来他找我,我问过,但是他不告诉我,他只给了我一个小瓷瓶。”
他不废谁废?
看着明旬为自己出气,时落微不可查地弯了弯眉眼。
“没有,我没有保命符。”徐大强不可能承认。
徐大强没说的是,那道士给他的临别赠言就是让他好自为之。
没有这些符,徐大强就是个纸老虎,恐怕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明旬同时将时落带的后退一步。
中年道士说,“转运那人叫鲍向春,我不知道是不是真名,反正那人遮遮掩掩来过山上,我看到了,他就是我们j市有名的企业家,听说还是慈善家,反正常常出现在我们本地的财经新闻上。”
“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跟你们说,你别抽我记忆。”徐大强求饶,他不想变成一个傻子。
飞快地觑了一眼时落,徐大强开始举例子,“在十五年前,我师兄已经是无人能敌的,我亲眼看到他跟人斗法,那人输了,从此以后成了废人。”
张嘉压根不理会,一寸寸检查过。
中年道士又先徐大强一步说了,“对,他有,我看过他手机上有鲍向春的联系方式。”
“果真是借了命。”时落不喜这人。
他让中年道士在道观门口看着,若是像有钱人,便领到三清殿,他会想法子让这些人多掏钱的。
“他用什么条件换了今日?”时落问徐大强。
“不过是最简单的反击符。”时落随手一挥,符箓又化作灰烬。
“时小姐,你放心,他很快开口。”张嘉朝着徐大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早知道如此,别说让他躲大半年了,就是让他再躲个两三年他都愿意。
他知道时落真的能让他生命垂危,好让师兄现身。
徐大强脸皮不停地抖动。
常年跟在明旬身边,张嘉很快明白过来,他利落地关了摄像头。
试问,还有谁的符箓跟丹药能有时小姐多?
张嘉又给了他一拳,他学明旬的动作,直击徐大强丹田。
张嘉机灵地问:“你应该也有鲍向春的联系方式吧?”
听到这话,张嘉就更想笑了。
张嘉却忍不住撇嘴。
这两人沆瀣一气,肯定有联系方式。
“他本是孤贫命。”时落又说:“还是命短之人。”
徐大强瘫在地上,闭上眼。
“他还强调了,我不能打开,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