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吵,我给你们记录一下,要是谁情节严重的,就留个案底,以后你们的孩子上学工作都得受影响。”
看来她也是心虚的。
“他该怎么判,法律说的算,你要人赔命就赔命了?”民警听着越发不耐烦,他大声呵斥,不让妇人扰乱里面的正常办案。
“她胡说的,我没有,大闺女生下来就是死胎,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老冯,我可是为你生了两个儿子的,你大哥家都是女儿,唯一的儿子还是抱来的,那又不是你们老冯家的血,我为你生孩子还伤了身子,你的良心给狗吃了啊?你信外人的话不信我的。”妇人扒着门框,不想进去。
妇人瞳孔震颤,强撑的那口气散了,她掉头就要走。
民警重重拍了一下手上的本子。
“你觉得她方才破口大骂是为儿媳讨公道吗?”时落再次不客气地说中妇人的心思,“她也不是心疼孙子孙女。”
“不,不是这样的,我以后肯定会告诉你的,我,我是怕你生气,一直没敢跟你说。”女人狡辩。
“你命中该有一个女儿。”盯着妇人要杀人的视线,时落对男人说。
男人看向时落,等着她的话。
“她身体没问题。”时落又开始拆台,“她的身体比你好,虽然她相貌刻薄,心胸狭窄,身体却康健。”
一句话没骂完,张嘉举着拳头大步走过去。
原本他以为时落信口胡说,可看妇人的动作表情,他就知道时落说的都对。
她原本躲在三轮车里看,发觉张嘉跟曲爱国同样是身高超过一米八,肌肉紧实的大男人,她踌躇着不敢出来,后来想想这是派出所门口,张嘉几人也不敢打她,她便大着胆子走过来。
“此事跟你无关。”时落平日里从没跟四人多说一句话,只是张嘉四人在她心里跟别人还是不同的。
“你妈——”妇人张口又骂。
这案子较大,已经转到了刑侦大队,方才审问张嘉的就是刑侦队的警察。
当然,围观者也将死者试图拿张嘉挡刀的事与警察说了。
这回连民警都不做声了,他视线在时落跟妇人身上转一圈。
妇人再次哑了。
时落赞许地点头。
时落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公正公平的,对不喜的人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妇人骂人的话被噎在嗓子里,她掉头就朝接待室的门大喊,“要杀人啦!警察你们管不管?他才叫人杀了我儿媳妇,现在又要杀我!”
不等妇人反驳,时落又说:“那为何你身上背着孽债?还是与你有亲缘关系的杀孽?”
“没有,我没有。”说着,她又习惯性的开始捂胸口,“老冯,我真的没骗你,我以前怀孕的时候累着了,月子也没坐好,落下后遗症了。”
随即又是一连串辱骂。
时落勾了一下嘴角,难得笑的恶劣,“那你不如回去,拿她的药瓶,问问医生。”
“你把我的钱都要去,自己存起来,还不告诉我?”
“我儿媳妇没了,我那孙女孙子怎么办哪?”妇人干脆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地面哭骂,“张松,你真是坏了良心了,你杀我儿媳妇,我要你赔命!”
时落倒是无所谓,她冷淡地收回视线,“那不如就进去说,你也该说说曾今是如何冷眼看着自己女儿死在你面前的。”
妇人直接瘫倒在长椅上。
“时小姐——”看到时落,张嘉突然觉得眼眶泛酸。
“坐月子便是会落下后遗症也不该在心口。”时落继续拆台,“且心口痛应当会面出冷汗,色苍白,且会烦躁恐惧,有濒死之感。”
妇人却不管,反倒骂的更大声了。
只是才走没两步,却被男人扣住了肩膀,他声音越发粗哑,“说清楚。”
张嘉已经放下拳头,站回时落身后。
当真是有什么样的父母便有这么样的孩子。
男人一把推开妇人,他几步走到时落面前,“你跟我说,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妇人是骑着三轮车来的,她跟男人一起回三轮车上,隔着玻璃朝时落三人看,嘴里仍旧在骂骂咧咧。
他脸上也有掩饰不住的愧疚。
听着不堪入耳的叫骂声,时落三人齐齐皱眉。
值班的民警出来阻止,却不管用,这妇人连民警一起骂了进去。
男人习惯性的又开始沉默。
妇人缩瑟一下,不敢看男人。
她到底被扯进了门。
大约是伤过嗓子,男人的声音像是被砂纸摩擦过一样粗噶,“什么女儿?”
男人气的一拳砸在长椅上。
就连曲爱国三人都不善地看过去。
男人喘着粗气,瞪着妇人看。
便是最厉害的心理咨询师也做不到时落这样的。
张嘉从不怀疑时落的话。
“说你孩子的事,你乱扯什么?”
那是三十多年前,村里许多女人生孩子都是不去医院的,就在家里生,他们有的会请村里卫生院的大夫去帮忙,也有直接找会接生的妇人去。
曲爱国好些,张嘉脸色却有些难看。
“你个死丫头给我闭嘴!”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