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旬隔开时落跟齐母。
“即便你儿子如今是头号嫌疑人,没有确凿证据,警察也不会随意结案。”明旬冷瞥了齐母一眼,“落落答应帮你们是她心善,你们若是不知感激,我会带落落走。”
齐母虽是求时落,可表情动作却是咄咄逼人。
“对不住,大师,您别生气,我就是太着急了。”齐母忙道歉。
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时落。
齐父原本想说会给时落足够的报酬,可看到明旬时,这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你想小黄吗?”在明旬与齐家夫妇说话时,时落拉着屈浩走到一边,她低声问。
屈浩重重点头。
在屈浩眼里,小黄就是一条生命。
时落从包袱里找出空白符箓跟剪刀,递到屈浩手上,“剪吧。”
时落跟它招手,小纸片再艰难地飞了回来。
只见两只小胳膊抱着屈浩的大拇指,试图晃动。
“那我陪它玩。”
寒风吹,天空还飘起了零星雪,小纸片人飞的有些艰难。
“可是落落,我不太会剪东西。”
时落想了想,点头,“好。”
小黄还记得屈浩,它也挺喜欢屈浩。
“落落,让它出来久了,会对你有碍吗?”明旬更关注时落的身体。
“落落,你可以不说。”若想弄清楚女鬼为何记不得生前的事,时落就得知道女鬼死前身上发生的事,明旬心疼地揽着时落。
女鬼如临大敌地盯着越飞越近的小纸片。
时落脚步顿了顿,如实地跟齐母说:“她死前发生的事我不能跟你说,她之所以忘了生前之事,皆因她死前曾遭遇惨无人道的凌虐,恐惧让她便是死亡都不愿再忆起,我不会强行让她记起生前的事。”
“成。”
小黄点了点脑袋,从时落手心飞出,直奔女鬼而去。
下一刻,小黄在时落掌心伸伸胳膊伸伸腿,还跳了几下。
“落落,这样成吗?”
“没事,让他能走就行。”
“这是刑事案件,你该去问警察,若你觉得这事有出入,也可以找别的天师,这上京的天师有不少。”明旬不悦地凝眉,不让齐母碰到时落。
这正合时落的意。
时落又回想了一下齐母给她看过的齐迹照片,肯定地说:“那双眼睛不是你儿子的。”
屈浩还真就懂了小纸人的意思,他回道:“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时落心下一叹,她又回想了一下凶手的形态相貌,而后呼吸急促了一下。
连小黑都有猫罐头。
等一人一纸寒暄完,时落才说,“去看看她怎么回事。”
齐母喜意瞬间消散。
“小黄?”屈浩试探着碰了碰小纸人的胳膊。
“大师,怎么样?”齐母到底还是没忍住,他急切地问。
齐父却没跟齐母一样心怀期望,“人海茫茫的,去哪找一个手上有伤的人?再说了,凶手就是手上有伤,用不了多久就会长好的。”
“大师,那我儿子怎么办?”齐母紧跟了几步。
敲敲打打的好一阵,纸片人才转着小脑袋,看向时落。
等小纸片直起身,时落将它放入屈浩手心。
“若我能见到尸体,只要有凶手一滴血,便能找到凶手的大致方位。”
时落腕上的小藤蔓也开始蠢蠢欲动。
时落摇头,“没事。”
而落落到如今还能坚守本心,保持良善,足以见她心性多坚韧。
“只是我说过了,我的话不会被警察作为证据采纳。”时落提醒她。
齐母愣怔片刻,随即心头被狂喜充斥着,她语无伦次地跟时落确认,“大师,那,那就是说我儿子他不是杀人凶手,对吧?我就说不是我家齐迹,我儿子那么善良,他就是再恨,也不敢杀人的,我儿子是被冤枉的。”
见齐母满脸绝望,时落只能提醒,“那凶手身穿黑衣,头戴黑色帽子,黑口罩,身高约莫一米八,身材不胖不瘦,我只能看到一双眼。”
齐母似是被泼了一瓢冷水。
时落没说小藤蔓是无法碰到女鬼的。
再冷淡的人,时常见这些惨不忍睹的事,时落心绪也会受到影响。
这是一个急于为儿子洗脱罪名的母亲。
下一刻,只见小黄纸啪的一下贴在了女鬼的脑门上。
大喜大落间,她头晕目眩。
“大师——”齐母生怕时落真的不说,她试探着开口。
只是时落越是坚强,明旬就越是心疼。
小纸片人既是时落神魂,自是带着灵气的。
明旬冰冷地打断她的话,“闭嘴。”
新年伊始,他不愿时落见到这些事。
等小纸片人离开后,屈浩才问时落,“落落,小黄喜欢什么?过年了,我都没给小黄准备礼物。”
亏得女鬼头上的血迹不会沾染到黄符纸上。
时落将一部分神魂抽出,覆在黄符纸上。
地缚灵被束缚在原地,时落又被拦在警戒线外,她没法近距离查看女鬼的状态。
话落,明旬将人揽的更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