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浩的借口是他有符箓,还有落落跟明旬,已经不怕鬼了。
这事时落自己就能解决,老头便没跟着。
那个女孩是在离学校不远处的一道小巷子里被杀的。
从这道巷子穿过,可以快些到学校,平日里无论白天晚上,都会有不少学生走这条巷子,不过昨天新年,学校早放假,莫说这道巷子了,就是学校门口那道主路都没多少人走。
女孩是在学校附近租住的房子。
原本齐迹已经订好了酒店,要是求婚成功,女孩今天便会与齐迹一起住酒店。
她的另一个男朋友放假回了老家,女孩不担心被他知晓,也不担心会被同学看见。
可计划不如变化快。
齐迹与她分手后,她约莫是太过惊慌失措,才走了这条小巷。
齐迹没有将那女孩带回家过,齐父齐母也只见过那女孩的照片,是个挺清秀的姑娘,按他儿子的话说,他女朋友是个性格单纯开朗的女孩子。
齐母吓的只翻白眼。
她眨了眨眼,血红的泪珠子滑落脸庞,她嘶哑着喊道:“报仇,我要报仇。”
这里是案发现场,被警戒线封锁,无关人员不能进入。
“但,但是要能知道真正凶手是谁,我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到那人的。”齐母死死握着拳头,“我相信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儿子是清白了,我不能让我儿子含冤坐牢。”
齐母也看出不对来了,她惊慌地问:“大师,她怎么不说话?”
“她学校那男朋友跟她不是一个校区。”齐母脸色沉郁,“虽然是同一个学校,但是两人不同专业,校区离的也远,平常见的也不多,而且我还听说她跟别人说我儿子是她表哥。”
“落落,有时候人遭遇承受不住的打击时,也会选择遗忘。”明旬拍了拍时落的肩头,安慰道。
上京富豪圈里一直有这种说法,有的大师是能通天遁地的。
女孩却充耳不闻,她伸出手,看了看自己干枯青白的手,而后五指用力往自己腹部插去,随即将自己的肠子拉了出来,一边还朝齐家父母扯出一抹扭曲的笑。
待夫妻二人靠近时,她朝两人脑门上各贴了一道符。
时落没作声。
明旬神色不变,齐家夫妇吓的倒抽一口冷气。
女鬼合上嘴。
回应她的又是女鬼的一阵嘶吼。
明旬却皱了皱眉。
“多谢大师,请大师帮我们!”
如若不然,落落不会说出攻击齐家夫妇的话。
女鬼表情僵硬,眼中有迷惘。
时落叹口气,“她死前曾遭过强暴跟凌虐。”
“你若是想一直被束缚在此处,我不会再出手助你。”时落冷淡地开口。
时落一手覆在明旬眼上,一手飞出一道符。
屈浩有点想不明白,“齐迹不是总过去接她吗?她在学校的男朋友就不知道?”
“不应该。”时落自言自语,“按说这女鬼才化作怨鬼,记忆是最清晰的时候。”
不过时落看着很年轻,齐父也不敢报太大希望。
这样的遭遇让她如何不怨,如何不恨?
哪怕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女孩如此凄惨的模样,还是让齐母心颤了颤,她咽了咽口水,“你,你说实话,到底是谁杀了你?”
“你可听说过地缚灵?”时落又扫了一眼被困在原地,张牙舞爪的怨魂。
啊——
“你们大可放心,有这道符,她攻击不了你们。”时落说。
“那——”
符箓在碰触到女鬼时,骤然变大,符箓有灵一般,缓缓展开,将女鬼的身体裹住。
“能。”
时落打量了一眼案发现场,反问她,“我便是看出不对来,也无法作为证据让警察相信你儿子是无辜的。”
两辆车先后停在小巷不远处。
齐父还有些踌躇,他也怕鬼,齐母则为了儿子,别说见一见那女孩子的魂魄,就是让她去地狱走一趟,她都是义无反顾的。
这夫妻两原本想请老头的,但是又怕惹怒时落,过来的一路上虽然失望,但到底没提出要请老头的话。
齐母差点摔倒。
她死了,似乎也忘了一切。
地缚灵在死亡之处被困太久,可能会慢慢失去为人时的记忆,最后变成怨灵。
眼前景象一转,那位被杀不过几个小时的女孩浑身是血,脸色青白,正朝齐家夫妇龇牙,发出威胁的嘶叫声。
齐母心直直往下沉,她上前一步,盯着女鬼,此刻齐母心里再没有惧怕,她着急地问:“到底是谁害了你?”
“谁知道都是她演出来的,那女孩心机深的很,有我儿子做男朋友还不够,还要在学校找一个。”
齐父试探着问时落,“大师,都说人死后,魂魄还会停留在阳间七天,您法力高深,是不是能帮我们问问那女孩子真凶到底是谁?”
夫妻二人还不太明白时落的话。
齐母不安地问时落,“大师,怎么办?您能看出不对来吗?”
“对,这些亡灵多为怨念不化,因而成为怨灵。”时落补充了一句,她直接在明旬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