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一愣,立刻按铃。
医生很快赶到,而谢轻舟居然也在。
她有些意外,但也没多想,立刻把刚才的情况告诉给医生。
但医生检查后并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安慰宁矜道。
“宁小姐,宁太太的各项指标都在好转,你也别太紧张,给自己太大压力。”
“可我刚才的确看到我妈的眼皮动了下。”
宁矜皱眉,就听谢轻舟道:“再做详细检查,避免误判。”
而像是回应他的话似的,宁母的眼皮又动了下,这一次连医生也看见了。
可当他上前检查的时候又不动了,医生看向谢轻舟,试探性地说。
“院长,刚才是您说话让病人有了反应,您看能不能再说一句?”
宁矜诧异。
院长?谢轻舟是康复医院的院长?
她还没回过神,就听谢轻舟又说了一些话。
果然只要他一说话,宁母就会有反应。
医生连忙给宁母做进一步的检查,而宁矜面上神色自若,心里惊涛骇浪。
难道他真的是谢执?
可怎么会,谢执明明那么厌恶她,巴不得她去死,又怎么会救她?
但是妈的反应……
在她没和谢执闹掰之前,妈就很喜欢谢执,还开玩笑要做他的丈母娘。
宁矜脑子里一团乱麻,连有人站在她面前都不知道。
直到高大的阴影将她彻底笼罩,头顶传来冷冷的声音。
“看得这么入迷,你喜欢他?”
冰渣子似的声音让宁矜吓了她一跳。
她清醒过来,迅速调整情绪,踮着脚,迅速地在傅宴青的脸上碰了下。
“我只喜欢你。”
傅宴青:……
是她的错觉吗?
怎么感觉傅宴青僵了一下。
宁矜抬眸,同男人漆黑如墨的微凉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她有些心虚,毕竟傅宴青不喜欢她碰他。
虽然如此,她还是抱着他的手臂,声音绵软。
“你怎么来了?”
傅宴青瞥见她一脸‘傅总我很乖的’的模样,喉咙微痒,脸依旧是冷的。
“打扰你们了?”
话音还没落地,宁矜又吧唧了他一口。
“你再乱说话,我就再亲你。”
傅宴青眼角一抽,便听谢轻舟淡淡说。
“傅总和宁小姐感情真好。”
傅宴青揽上宁矜的腰,淡淡道:“订婚典礼望谢总拨冗。”
谢轻舟挑眉:“自然。”
语毕,谢轻舟转身离开。
男人的身影一消失,宁矜立刻就放开了傅宴青的胳膊。
“傅总,您听我……唔。”
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她的后脑勺就被扣住,猝不及防的吻碾压过来。
强势,凶狠,横冲直撞。
等她被放开,脑子还处于有些缺氧的宕机状态。
好半天,宁矜才找回自己的语言,瞪着傅宴青,又气又恼。
“你干什么!”
傅宴青睨他,菲薄的唇被染上微红,慢条斯理:“你撩的,自己负责。”
宁矜:……
她算是明白了,傅宴青还真就吃这套!
但好歹这一关是过去了。
况且她刚才虽然是想安抚傅宴青,但也存着试探谢轻舟的意思。
想到刚才谢轻舟事不关己的路人表情,她长舒一口气。
他不是谢执。
因为直到现在,她还记得谢执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再见到她,他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她现在光是应付傅震霄就已经焦头烂额,实在不想再多一个敌人。
从医院出来,宁矜主动上了傅宴青的车。
两人都默契地没说话,直到车子开到方谷斋,傅宴青才开口。
“停车。”
车子停下,傅宴青对她说:“下车。”
“干什么?”
“买笔墨纸砚。”
宁矜疑惑:“前些天在老宅书房,我还看到很多,况且这种事,还用傅总你亲自买?”
“下车。”
傅宴青语气不善,宁矜也不想才刚捋顺毛的男人又炸开,温温吞吞地下了车。
半小时后,宁矜看着眼前这一卡车一卡车的纸,眼角狂抽。
哪有人买宣纸按照卡车买的,还有这一箱狼毫笔。
别说写了,她数都能数到明年。
宁矜本来是随便霸总买的,直到见到不远处砸称的砚台,她还是没忍住。
“傅总,您买这么多是为什么?”
傅宴青难得好脾气地回答:“多点选择。”
“多点选择也不是这么个选法,不同的笔配不同的纸,配不同的墨。”
“况且这黄梅天容易返潮,老宅不像方谷斋有专门存放笔墨纸砚的地方,受潮就不好上色了。”
“还有这狼毫笔,它不能……
宁矜肉疼地看着满车的好东西,和方谷斋工作人员挨个分好,边分边碎碎念。
傅宴青视线落在宁矜脸上。
呱噪是呱噪,但也好像不是那么难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