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渊不要脸又嚣张,周珩这个小霸王根本占不了上风。
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处发呢,听完这件事,捋起袖子就要冲出去。
“小爷去弄死她!”
“小公爷您先冷静一下”,风树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这是江小姐的院子,先听听她的打算。”
周珩推开他,转身走到江姝柠跟前。
“她都想要你命了,小爷不信你还能忍。”
江姝柠笑着摇了摇头,纠正他,“你说错了,她想要的不是我的命。”
江婉泠在薛兰的耳濡目染下长大,一定学了不少整人的腌臜手段。
一把火烧死她,是痛快,但太容易了,根本不足以抵消江婉泠对她的恨。
江婉泠要的,应该是让她生不如死,像臭水沟里的老鼠一样肮脏下贱地活着。
放火应该只是个引子,江婉泠真正的目的应该是把侯府所有人都惊动,来菡萏院撞破所谓的奸情。
“她要的是我们三个的命?”周珩自问了一句,越想越可觉得有可能,出声咒骂,“她要小爷的命,小爷更不能忍了!”
江姝柠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平时看着也不笨啊,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不中用了?
和他说话
费劲的很!
江姝柠懒得帮他解疑答惑,嫌弃地摆了摆手,“你赶紧让你的暗卫进来把你接走,这儿没你事儿了。”
接走?
她都知道了!
周珩耳朵以肉眼可见地速度红了起来,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不好意思了。
他恶狠狠地剜了眼梨儿,恨不得把这多嘴的丫鬟灭口。
就短短一个如厕的功夫,他在江姝柠心中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形象全毁了!
之前学武功的时候,他嫌苦嫌累,根本坚持不住,他爹请了十个师父,他气跑了三个,气晕了七个,其中一个一口气没上来,差点一命归西。
鲁国公那个恨铁不成钢啊,整天拿着根棍追在他身后打。
“你不学武,以后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等你仇家找来寻仇了,我看你怎么办!”
周珩躲避着他的棍子,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你不是给我训练了这么多暗卫吗,怕什么,就算真的打不过了,我可以骑马跑,大丈夫就是要能屈能伸!”
鲁国公气的翻了白眼,扔了手里的棍子,赶紧往嘴里塞了个药丸。
“你说您老何必呢,气坏了身体娘又该数落您了。”
周珩嬉皮笑脸地凑过去,
把脚下的棍子踢远了些,手放在后背给他顺气。
但他下手没个轻重,一巴掌下去光想把鲁国公方才咽下的药丸给拍出来。
上辈子他得造了多大的孽,这辈子才能生出这么个混蛋玩意儿!
鲁国公挥开他的手,“好,你不学武也不怕,反正有暗卫护着,那等你以后成了亲,有夫人了呢?她要是想去屋顶看星星,去树梢上望月亮时你怎么办,你也让暗卫抱她上去?”
那怎么可能!
他的夫人只有他能碰!
“不是有梯子么?”周珩皱着眉,很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再说了,天下女子那么多,不是谁都和娘一样喜欢在屋顶喝酒看星星,坐树梢吹笛子的,总有女子喜欢足履实地,安稳过日子的。”
“你给我滚!”
外面起了风,火油的气味随着空气飘散了进来。
江姝柠不知道周珩心里在想什么,皱着眉催促了一句:“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周珩恍惚回神,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又开不了口,就这么走了又有点不甘心。
他指着萧承渊,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你为何不让他走?”
萧承渊掀起眼皮看
了他一眼,语气幽幽,字字都像是利刃般捅到了他的心窝。
“本王会轻功,不需要暗卫帮忙。”
风树:想笑,但忍着。
江姝柠弯了唇角,心里给萧承渊取了一个新名字“萧毒毒。”
这个屋子周珩是一点都待不下去了,他扭脸就走。
“啊——”
外面的梨儿尖叫一声,焦急地跑了进来,“不好了小姐,咱们院子走水了,您……您赶紧让他们走吧!”
她扯着嗓门,冲着门外大喊。
这是江婉泠偷听以来,听的最清楚的一句话。
她果然猜对了,江姝柠就是在屋子里与两个野男人私会!
说不定他们现在正在床榻上颠鸾倒凤。
江婉泠恨自己势单力薄,不能进去把他们三人抓个现行。
点完火的巧儿来到她的身边,“小姐放心,奴婢在窗户和门口倒了很多火油,那两个奸夫一定逃不出去。”
火势蔓延的这么快,等他们穿上衣服逃命早就迟了。
江婉泠看着被烈火焚烧的屋子,嘴角扬起胜利的笑容。
“去喊人吧。”
巧儿跑出菡萏院用力大喊,“走水了,大小姐的院子走水了,快来人救火啊!”
火燃烧着发出噼里
啪啦的声音,火舌一蹿一跳,席卷着周围的一切,很快就烧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