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林韵就给虞晚宁画过林府的地形图,要找到王氏的院子不难。
丁香看了眼地图,指了指前路说:“小姐,从这条小径穿过去,便是王姨娘住的院子了。”
虞晚宁点头,“走。”
谁知二人没走出几步,一个拐弯,正好碰上一个年轻男人。
看男人的打扮,应是府上的公子,他身边的侍从很是跋扈地说:“你们是哪个院子的?长没长眼睛,差点撞上我们公子!”
虞晚宁听这话,便猜出了男人的身份,应是林夫人所生的公子,名叫林峰的。
听林韵说过,此人脾气暴躁,极难相处。
虞晚宁忙行礼道歉:“林公子恕罪。”
林峰打量着虞晚宁,见她生得漂亮,一双眯缝眼便弯了起来,“你是何人?本公子从未见过你。”
虞晚宁便说:“我是出来江西行商的,今日特来拜见林夫人。”
“原来是母亲的客人,怎么到这儿来了?”说话间,林峰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虞晚宁,毫不掩饰眼中的色欲,让虞晚宁感到十分不适。
虞晚宁挤出一丝笑容:“是我走错路了,实在失礼。”
林峰笑道:“我家这宅子的确大,第一次来迷路也是难免,无妨,干脆我带你逛逛吧。”
说着,他竟然就伸手去牵虞晚宁的手。
虞晚宁不动声色地躲开,“不必了,林夫人还在等我过去说话呢,告辞。”
说完她带着丁香赶紧走了。
而林峰站在原地,望着虞晚宁的身影,扬起唇角。
虞晚宁眼看今日是无法联系上王氏了,去跟林夫人道了别,便先离开林府。
而后脚,林峰立刻去找林夫人打听虞晚宁。
“娘,今日来府上的那个姑娘是谁啊?”
林夫人正美滋滋的翻看虞晚宁送给他的妆粉,心情愉悦的说:“是一个做生意的,京城里特别有名的云境阁就是她开的。她想把生意拓展到江西,这不今儿个来给我上上供,指望我以后多照拂她呢。”
林峰“啧”了一声,“一个女人抛头露脸的做生意?”
林夫人说:“你可别小瞧人家,这姑娘可会来事儿呢。”
林夫人对于晚宁甚是满意,一个劲的夸。
林峰听了说了半天,彻底动了心思,他摸着下颌,暗暗思索,一个商人,不会有什么背景,应该好弄到手。
另一边,虞晚宁回到家里,有些遗憾地跟林韵说:“今日出师不利,半道上遇见那个二公子了,没能和你娘单独说上话。”
林韵说:“无妨,只要知道母亲现在还安好,我就可以暂且放心了。要想救她出来,可以再慢慢筹谋。”
虞晚宁神情却有些凝重:“我今日见你母亲,看她脸色不太好,顺手给他打了个脉,发现她的咳疾已经很严重了,再拖下去怕是不好治啊。”
林韵一听脸色大变,着急道:“这可怎么是好,我娘多年前受了一场风寒便染上了咳嗽,后来许多年一直都没治利索。可大夫人时常苛待她,总是克扣她的份例,平日想吃个药都吃不上……晚宁,依你看,我娘的情况真的很糟吗?”
虞晚宁怕她担心,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的确不宜再拖了,林府恐怕不会给她请什么名医治病,所以,我看还是要尽快把你娘救出来,或许我还能为她诊治。”
这几日二人都在家里想法子,正发愁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竟然是林峰。
林韵不能露面,虞晚宁让她躲去厢房,自己则去应付林峰。
“林公子怎么有空光临寒舍?”
虞晚宁对林峰的印象很糟,说话时自然态度也不怎么好。
偏林峰就喜欢这个调调儿,一双眼睛毫不掩饰的色眯眯的盯着虞晚宁看。
“那日在府中与姑娘见过一面,觉得甚是有缘,今日特来拜访。”
虞晚宁皮笑肉不笑:“林公子真是抬举了。”
林峰坐着喝茶,眼睛还不忘粘在虞晚宁身上,见她生的眉目如画,还颇有一股冷傲气质,越看越喜欢,说话也毫不避讳。
“姑娘生的这么美,可有婚配?”
这话十分唐突,虞晚宁本是脸色一沉,但又转念一想,既然林峰对她有意思,那她何不利用林峰?
或许救出林韵她娘这件事,这林峰能帮上大忙。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搏一把。
于是她笑笑:“我孑然一身,公子呢?”
林峰脸上顿时有了光彩:“在下也不曾婚配。这些年一直没有遇到可心的人,见了姑娘,才知道什么叫春心一动。”
虞晚宁扯了扯嘴角:“林公子真会说笑。”
“我是不是说笑,姑娘试试不就知道了?”林峰走到他身边,语气暧昧的说:“姑娘初来乍到,想必对这里还不熟悉,城里有许多美景,今日天色正好,姑娘不妨跟我一起出去逛逛?”
虞晚宁忽略他不怀好意的笑,扬唇道:“好啊。”
林峰带着虞晚宁在城里逛了个遍,路上一直跟虞晚宁调笑,心里美得很。
虞晚宁硬是忍着不适,跟他待了一天,试图从他嘴里套出点儿林府的消息。
傍晚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