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宁,这是苏月,先前你们见过的,今日得空,我想让你们正式认识一下。”燕北琛拉着虞晚宁坐下。
虞晚宁看了苏月一眼,面色有些不自在。
苏月则是一副大大方方的姿态,“能和虞小姐一起用饭,真是荣幸。”
虞晚宁笑笑没说话,说不上来为什么,她一见到苏月就觉得有些别扭。
饭桌上,苏月一边热情地给虞晚宁夹菜,一边同她闲聊,问她平日喜欢做什么,经常去哪里玩儿。
虞晚宁只言简意赅地答两句,并没有什么谈兴。
燕北琛看着虞晚宁道:“你平时也不是腼腆的人,今日怎么这般拘谨?”
虞晚宁瞪他一眼,“因为我饿了。”
燕北琛淡笑一声,又将那份她最爱的菜往她面前挪了挪。
苏月看着他们二人亲昵自然的样子,沉默了许多。
虞晚宁尝了一口桌上的酒,对燕北琛道:“这果酒味道不错,你尝尝。”
燕北琛点头,倒了一杯。
苏月也喝了一口,却突然眉心一皱,然后抢过燕北琛手里的酒,“你不能喝这个!”
淡黄色的酒液溅到燕北琛的衣袖上,散发出清甜的樱桃香。
苏月一边拿帕子擦拭燕北琛身上的酒液,一边说:“这果酒里面混合了樱桃汁,你对樱桃过敏,可千万不能碰。”
虞晚宁微怔,端着酒杯的手有些僵硬,她还不知道燕北琛对樱桃过敏呢。
燕北琛起身说:“无事,你们先吃,我去换一件外裳。”
苏月看着燕北琛的背影,轻叹一声说:“阿钰从小就对樱桃过敏,一吃身上就会起疹子。”
虞晚宁疑惑:“……阿钰?”
苏月笑了下,“哦,阿钰是王爷的乳名。虞小姐原来不知么?”
虞晚宁哑然。
这个苏月竟然和燕北琛亲近到可以互称乳名的程度?
苏月继续道:“记得阿钰小时候有一次误食了樱桃,身上立刻出了好多红疹子,又疼又痒的,他受不住就用手挠,挠得都破皮流血了,现在胸口处还有一块浅浅的疤痕呢,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虞晚宁一边听,一边喝果酒,可是什么东西到嘴里都没味道了一般。
苏月太了解燕北琛,可她连燕北琛对什么东西过敏都不知道。
她礼貌问苏月:“苏姑娘,你好像很了解燕北琛?”
苏月低头轻笑,“我和他从小就认识,相识多年,是要比别人更了解他的。”
虞晚宁又问:“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苏月露出微微诧异的表情,“阿钰没有告诉你吗?”
随后她又笑了一下,“既然他不说,想必是有原因的,那我也就不多嘴了。”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弄得像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小秘密似的。
虞晚宁抿起了唇,心里很不舒服。
没多会儿,燕北琛换好衣服回来了。
苏月眉眼弯弯地赞道:“王爷穿这件可真精神。”
燕北琛漫不经心道:“只是随意换了件。”
虞晚宁看着他身上那件刚好和苏月同色系的衣裳,只觉得刺眼。
此情此景,就好像燕北琛和苏月是一对,而她是格格不入的局外人一般。
偏偏她和燕北琛又的确没有什么名分,连光明正大拈酸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虞晚宁心中颇感郁闷,已然没有心情吃饭,便道:“我吃好了,店铺里事多,抽不开身,我得先走一步了,你们慢用。”
燕北琛闻言眉心微蹙,没有多想,只是有些忧心,“怎么这么忙?连饭都不好好吃了。你方才都没吃多少,再吃一点儿吧。”
虞晚宁婉拒:“不了,我已经饱了,你们吃吧。”
说完,正要起身,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真是巧啊,本王途径此处,见美景宜人,想来转转,没想到会遇上熟人啊。”凌玄策的目光从三人脸上一一扫过,意味不明地笑了,“摄政王左拥右抱,真是艳福不浅啊。”
虞晚宁本就心烦,听见凌玄策的话,更是不快,冷脸道:“我先走了。”
凌玄策却拦住她,“怎么我一来,你就要走?难不成我扫了你们三人的雅兴?”他拉着虞晚宁,手指着苏月问:“这位姑娘我还没见过,你不妨给我介绍一下。”
虞晚宁不悦地瞪着凌玄策,他也是很有手段的人,平日将燕北琛的动向盯得死紧,怎么会不知道苏月?
他说这话,就是成心刺激她罢了。
于是虞晚宁抿着嘴,不说话。
苏月则打量着凌玄策,先行起身,自我介绍道:“小女苏月,是摄政王的朋友,方才听您自称本王,想必是宣王爷?”
凌玄策轻笑一声,“没错,本王正是这位虞小姐的前夫。”
苏月扫了一眼燕北琛,微笑道:“见过宣王。”
虞晚宁脸色已经难看至极,凌玄策还不知死活地同苏月道:“不愧是摄政王的朋友,气质娴雅,和摄政王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说完又看向虞晚宁,“你说呢?”
虞晚宁一口郁气堵在胸口,“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着,便用力将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