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棺材里躺着的那具尸体并非燕北琛,而是广平侯找了一个与燕北琛身形相仿的死囚,换上燕北琛的衣服假冒的。
也是故意让人发现的。
广平侯面色深沉:“你知道有多少人不想你师父活着回来吗?那些人只有看见尸体了,才会放弃追杀你师父,他回来的可能也就更大。”
叶景轩点点头,叹道:“但愿师父能平安回来,也不知他现在人在何处。”
与此同时,京城几百里外的一座乡镇上,人来人往的客栈里,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正议论震动朝野的摄政王之死。
而谁也不知道,他们讨论的主人公——燕北琛,此刻就坐在的角落桌子旁里,将他们的对话尽收耳中。
那日,他的马突然失控,导致他摔下山崖,所幸他抓住了陡壁上伸出的横木,身体得到缓冲,才得以保住性命。
只是他掉下山后,陷入昏迷,路过的一队商人救了他,等他醒来已是三日后。
他心知马失控不可能是意外,想趁乱要他命的人太多。
如果他此时平安返回京城,路上必会遭到层层阻碍,便干脆往远离京城的方向去。
一路南行,行至此处,听说了“摄政王身死”的消息。
他知道这应该是广平侯的计策,弄一具假尸体,好给他回京途中减少一点阻碍,可是京城里的人估计不会
完全放松警惕,他现在想回去,还是不太容易。
更何况他的确受了些重伤,每日赶路已是勉强,如果此时回京,路上遇上追杀,他性命堪忧。
他仰头喝完了茶,压低帽檐,出了客栈,继续往南,直奔岭南。
……
京郊别院里,虞晚宁整个人黯然无神,情绪十分低落。
她万想不到燕北琛真的就这样死了,明明前世他活了那么久……
而在酒楼偶遇那次,竟是他们见的最后一面!
那一天燕北琛毫无保留地向她表达了爱意,对她承诺,可她畏缩不前,拒绝了他,二人闹得不欢而散。
她本想等自己再考虑一些日子,等父亲从岭南回来再商量商量,谁知意外先一步发生,她再也见不到燕北琛,再也无法回应他的心意,永远地错过了那个说爱她的人。
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虞晚宁的心口一阵钝痛,她紧紧咬住嘴唇才不至于哭出声来。
她记得自己那天对燕北琛说,或许是她不够喜欢他,可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承认了这份喜欢。
只是晚了……
突然看见凌玄策进了别院往楼上来,她立刻伸手抹掉眼泪,回榻边坐下。
很快凌玄策进来,将一个油纸包放到她的面前,“买了你喜欢吃的糕点。”
虞晚宁眼皮都不抬一下,只问:“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我
们这样不是很好吗,你老是想着出去做什么?”凌玄策在虞晚宁身边坐下,“对了,我已经去摄政王府的灵堂吊唁过了,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虞晚宁呼吸微顿,手指暗暗收紧。
忽而听见一声轻笑,凌玄策讥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是算了,凌玄策的尸体被野兽啃得不像样,面目全非的,吓人得很,你还是别看了,不然要做噩梦的。”
虞晚宁的胸口堵得生疼,她紧咬着下唇,嘴唇微微泛白。
凌玄策将她的异样尽收眼底,心中妒火横生。
他强硬地掰开她紧攥着的手指,“人都死了,你也该收心了,以后再也没有别人来打搅我们了,我们好好的。”
虞晚宁听着他的话,心中悲愤交加,她突然看向凌玄策,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去摄政王府吊唁。”
凌玄策眼神骤冷:“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的?你们两个不是一路人,就没必要再送他最后一程了。听话,等燕北琛下葬了,我就带你回京,求父皇准允我们复婚。”
虞晚宁目光厌恶的瞪着他:“你休想!”
凌玄策眉头一拧,声音发狠:“难不成你真要给燕北琛守寡!”
虞晚宁情绪激动,故意说:“燕北琛就是比你好千倍万倍,就算燕北琛死了,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凌玄策登时怒极,眼神凶戾的
盯着虞晚宁:“我是皇子,你说我不如他?!我能让你坐上后位,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他燕北琛能吗?”
虞晚宁不屑的嗤笑一声:“谁稀罕什么后位了!你把你心心念念的姜洛夕接进宫,直接让她当你的皇后吧!你们两个不是想这一天想了好久了吗!你还真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呢!”
听到这话,凌玄策面色微变。
前世,他的确不顾众人非议,把姜洛夕接进了宫,这是他对姜洛夕的承诺。
可虞晚宁怎么会突然提及这件事?难不成——
她也知道前世的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虞晚宁被关的越来越焦躁不安,凌玄策倒是很惬意,似乎真打算真关她一辈子。
虞晚宁尝试了无数逃跑的方法,都以失败告终,无奈之下,她狠狠心,决定给自己下药。
装病这一招前世她也经常用,现在这一项技能也是锻炼得炉火纯青,一副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