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轩从宣王府出来,一个人失落彷徨的走在街上。
师父生死不明,现在姐姐也联系不上了,最喜欢的两个人都不在身边,这让他感到很无措。
他正一个人垂头丧气的走着,突然一辆马车停在了他的面前,车帘被掀开,他看过去,有些惊讶,“广平侯?”
广平侯坐在马车里,对他点头一笑,“景轩,上车吧,我送你回摄政王府。”
叶景轩记得,师父之前曾跟他说过广平侯是自己人。
他便上了马车,坐在一边低着头闷不作声。
广平侯打量着叶景轩,从他的眉眼间依稀便出几分故人模样,不由得心生爱怜,他拍了拍叶景轩的肩膀,鼓励道:“孩子,振作起来。”
叶景轩抬头看他,“广平侯,你知道我师父的下落吗?”
广平侯摇头,“这几天我一直派人暗中寻找,并没有发现你师父的踪影。”
叶景轩面露沮丧。
广平侯又说:“不过现在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他看着叶景轩,语重心长的说:“景轩,遇到事情不要乱了分寸。欲成大事者,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沉得住气。”
叶景轩听了他的话,重重点头。
而国公府这边根本都不知道虞晚宁人被掳走关起来了。
是叶景轩找上门来,卫氏母女二人才发现虞晚宁不见了,她们怀疑是凌玄策把人藏了起来,便赶紧报了官。
事
情很快闹到皇上那里,皇上找凌玄策问话,凌玄策便说自己之前遭遇山崩的时候受了伤,便留虞晚宁在王府给他治伤。
孝元帝这会儿正宠爱凌玄策呢,也不管他话里有几分真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皇上不给做主,卫氏和虞静娴只能自己找到宣王府去,凌玄策直接避而不见,只说虞晚宁过一段时间便会归家。
回了国公府,卫氏连连叹气,急的掉眼泪,““这个宣王,未免也太过分了,前些日子他上门来,我瞧着他态度温和,心里还挺高兴的,没想到他突然变脸,竟做出这种混账事,直接把人给掳走了!皇上存心包庇,宣王各种推脱不放人,偏偏你爹和泽川不在家,也不知晚宁现在如何了,这可怎么办呀!”
虞静娴也很担忧,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安抚道:“娘,别着急,宣王既然喜欢晚宁,想必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卫氏坐下来,扶着额头说:“你说的也是,宣王并非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不至于伤害晚宁……他总不能把人关一辈子。”
可是凌玄策为避免麻烦,干脆把人转移走了。
京郊的别院里,一座幽静雅致的二层小楼门窗紧闭,隔绝一切。
虞晚宁神色恹恹的躺在美人榻上,她被软禁在这里已经有三日,自己出不去,外人也接触不到她,除了凌玄策每日
来恶心她,她能见到的人只有守在这里的两个丫鬟。
她走到窗边刚朝外面看了一眼,两个丫鬟立刻警惕的向她投来目光。
“小姐,是想到院子里散步吗?”
虞晚宁眸光微动,点了下头。
丫鬟取来披风给她穿上,一左一右的紧跟着她打开门下楼。
虞晚宁神色如常,将这座别院逛了一圈,暗中记好可以逃出的地方。
不多时,她又说累了,上楼休息,进屋后,她对一人说:“我看院中的花儿开得不错,你去采一些放在屋子里。”
“是。”待那人出去,虞晚宁扫了一眼另一个丫鬟,悄悄走到她的身后,抄起旁边的花瓶朝她后颈重重一击。
丫鬟吃痛地捂住后颈,闷哼一声,虞晚宁赶紧开了门就往外跑,谁知楼梯还没下完,便被身后的人追上,肩膀被人扣住,虞晚宁猛的转身,拔下头上的簪子朝身后人刺去。
可万没想到那丫鬟深藏不露,身手厉害的很,迅速的抓住虞晚宁的手腕,反手一拧,虞晚宁的手便脱力松开,簪子掉落,落于下风被制服住了。
去采花的丫鬟也回来了,她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捧着花对虞晚宁礼貌一笑:“小姐,花采回来了,咱们回去吧。”
虞晚宁逃跑失败,自己气呼呼的上楼进屋了。
看来这两个丫头都会功夫,硬来是不行的,那她就只能下阴招
了……
到了傍晚时分,虞晚宁从灵药空间里取出几颗迷香,趁着那两个丫鬟不注意,塞到了香炉里。
没过一会儿,二人便头脑发晕,一齐倒在了地上。
虞晚宁见状赶紧往外跑。
这里地处京郊,本就人迹罕至,更别提现在又天色渐暗,路上根本就没有人,虞晚宁找不到人帮忙,只能自己徒步往京城里跑。
不知自己跑了多久,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回首一看,竟是看守她的丫鬟来抓她回去了!
虞晚宁心头一紧,正前方也驶来一辆马车,在她眼前停下,挡住了她的唯一的去路。
车厢打开,凌玄策走了下来,面色阴沉。
巨大的绝望感笼罩住虞晚宁。
她定在原地,不再挪动一步,只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浑身发寒地看着凌玄策。
昏暗的暮色里,凌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