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宁眯起眼睛打量他,冷笑一声:“你又想游说我回王府吧,如果是这样,你干脆就别开口了,带着你的东西滚蛋。”
凌玄策却说:“搬回王府一事,你若是现在不愿意,本王也不再强求,本王会等你回心转意的。”
虞晚宁讶异,前世哪曾见过他这样好的态度啊。
她忍不住讥讽道:“你少做这样的无用功,我不吃这一套。”
“本王是真心的!过往亏欠你许多,日后会好好对待你,时间会证明一切。”
凌玄策说这话可谓是发自肺腑,十分深情。
可虞晚宁听着只觉得恶心,甚至起了一阵恶寒。
如果亏欠可以弥补,那前世种种又算什么?
她不想再和凌玄策多说一句,冷冷道:“把东西放下,人可以滚了。”
凌玄策放好不容易来一趟,自然要多待一会儿。”
虞晚宁蹙起秀眉看着他:“不请自来就罢了,还要赖着不走吗?这就是你亲王的教养?”
凌玄策还想说什么,可眼睛不经意从屋内扫过,居然看到虞晚宁的床上有一枚玉扳指。
那分明是男人的物件!
虞晚宁的床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不成她跟别的男人同床共枕了吗?!
凌玄策大步闯过去一把将那玉扳指抢在手中,方才的好脸色已经骤然间变得阴沉:“这是什么东西?”
虞晚宁也是一愣。
这扳指应该是燕北琛,没想到他竟然遗落在这儿了,她刚才起得急,根本没注意。
凌玄策一步步逼近,厉声质问:“这明显是男人的东西,你怎么解释!”
虞晚宁临危不乱,漂亮的小脸一板,“我犯得着跟你解释吗?”
说着她伸手去抢,可凌玄策把那扳指死死地攥在手里,目光犀利地注视着她:“你说实话,这是不是燕北琛的东西?你如果不说本王就去质问燕北琛!”
虞晚宁眼神一冷,她可不想把这事闹大。
突然灵光一闪,她面色坦然地说道:“这是我给我哥哥买的,他马上就要回来了,我给他准备一件礼物也不行?”
凌玄策面露怀疑:“当真?”
这个解释倒也合理,他们兄妹二人素来要好,可是真的就这么简单?
虞晚宁佯装生气:“不信算了!你大清早来找我晦气是不是?说什么要哄我高兴,我看你就是成心来气我的吧,把东西还给我!”
凌玄策看着虞晚宁闷闷不乐还有点委屈的样子,心里又有点不好受,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多想了,何苦为了那么一个小物件找她不痛快,就把扳指递还给了虞晚宁。
这时,丁香进来了:“小姐,早膳已经备好了。”
虞晚宁应了一声,转而看向凌玄策,“我要吃早饭了,你赶紧走吧。”
凌玄策往她跟前一站,理直气壮地说:“本王和你一起用早饭。”
虞晚宁满脸不乐意,可还不等她开口拒绝,凌玄策就毫不见外地走去了饭堂,“本王好歹给你送来了这么多宝贝,吃你一顿饭,不过分吧?”
虞晚宁郁郁地叹了一口气,她也真是饿了,没力气跟他吵,便让丁香上菜。
饭桌上,二人一言不发,气氛诡异。
虞晚宁耐着性子吃完饭,筷子一搁,冷眼瞧着凌玄策:“吃完了吧?吃完就赶紧走吧。”
凌玄策慢条斯理的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望向屋外明媚的阳光,“今日天气不错,听说京郊的浔水河畔景色甚美,不如本王陪你去逛逛吧。”
虞晚宁:“我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就算是再好的天气,再美的风景,跟你在一起,什么好心情都要被毁了。”
凌玄策听了这话,脸色终究是有些挂不住了,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抿紧了薄唇,垂下了眼眸,瞧着挺受气的。
虞晚宁不想搭理他,料想晾他一会儿,就坐不住走人了,她便自己坐到窗边去看医书。
可是没想到凌玄策的脸皮着实厚,受了那么久的气,坐了那么久的冷板凳,还不走!
虞晚宁不搭理他,他便自己坐到一边悠哉悠哉地喝起茶了,好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倒是把虞晚宁弄得心浮气躁。
他今日是打定主意缠着她不放了?
前世还真没发现这厮怎么会缠人!
虞晚宁“啪”的合上医书,他不走,她走!
凌玄策亦步亦趋的跟上,追在她的身后问:“你去哪?本王陪你一起。”
虞晚宁实在是烦了:“你一个王爷,难道就这么闲吗?打算一天就这么缠在我身边?”
凌玄策目光灼灼的望着虞晚宁:“本王说了,会让你看到本王的真心的。”
虞晚宁冷笑,狗屁真心,她只觉得恶心。
“你如果真的闲的慌,就帮我做点活。”虞晚宁指着柴房门外的那一堆木头说,“你去把那堆木头劈了。”
凌玄策蹙眉,这成何体统,他从小到大还没干过这种粗活。
“你缺仆役?那本王给你派几个就是了。”
虞晚宁扬了扬下巴,“不缺,但你不是说让我看到你真心吗?怎么,你连这点活都不想帮我做,也好意思说真心?”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