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竟然有一个男人!
她惴惴不安地举起灯盏凑过去,昏黄的灯光照亮了男人丰神俊朗的面孔。
竟然是燕北琛?
虞晚宁心下一惊。
燕北琛怎么会到她这里睡觉?
她想叫醒他,却发现燕北琛好像有些不对劲,眉头紧蹙着,呼吸不稳,看起来很难受。
虞晚宁立刻反应过来,有可能是他那怪病发作了。
她忙拉起燕北琛的手腕把脉,发现他脉搏虚微急促,但是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她一时也拿不准。
她轻轻唤了几声:“王爷,王爷?”
燕北琛有些反应,晃了晃脑袋,但人还没有清醒过来。
虞晚宁没办法,只能先给他扎两针看看。
好在片刻后,燕北琛缓缓睁开了双目,只是他眼底发红,紧盯着眼前的人,喃喃道:“虞晚宁……”
虞晚宁立刻倒了一盏清茶,送至他的唇边。
燕北琛喝了一口,这才清醒一些。
虞晚宁担忧:“王爷,你怎么了?怎么会在我房里?”
燕北琛耳朵一阵嗡鸣,勉强听清虞晚宁的话,强撑着一丝神智,声音沙哑地回答:“本王今日出门时候,突然发病,一时无处可去,就近来了你这里。”
果真是发病了。
虞晚宁见他的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拿了条手帕为他擦拭,轻声问道:“王爷,你具体哪里不舒服?”
却好半天没有回应。
虞晚宁仔细一瞧,燕北琛的呼吸愈发粗重,似乎已经意识模糊了,再一摸他的额头,果然很烫。
虞晚宁不知道他这病该怎么治,只能在他耳边有些着急地唤着:“王爷,王爷!你身上可有携带平常吃的药物?”
燕北琛依旧没答话,英眉紧蹙,看起来十分痛苦。
虞晚宁无法,只能伸手往他怀里摸,谁知手腕突然被他攥住,紧接着便是天旋地转,燕北琛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目光涣散,虞晚宁对上他猩红的眸子,意识到不妙,忙说:“王爷,我是虞晚宁!”
“虞晚宁……”
燕北琛念着这三个字,望着女人精致的眉眼,深邃的眸底暗色疯狂涌动,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他呼吸发颤,伏在虞晚宁的颈窝,低低地喘息着,滚烫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皮肤上。
虞晚宁下意识地想要推开,然而面对犯病的燕北琛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想办法先安抚。
她轻轻抚着他的后脑勺,柔声道:“王爷,有我在呢,你哪里不适,告诉我,好吗。没关系的,你慢慢说,我听着。”
可是一时之间,耳边只传来燕北琛急促炙热的呼吸声,听得虞晚宁一阵脸红。
片刻,燕北琛终于开始吐字:“疼,头疼……”
虞晚宁:“头疼吗?王爷,你先起来,我给你施针,能有所缓解。”
她费了好大劲儿把燕北琛翻过来,给他扎了几个穴位,然后手指放在他的太阳穴,轻轻按压。
良久,燕北琛终于安静下来,呼吸平稳不少,沉沉睡去。
这时,门也被人敲响,是丁香:“小姐,你没事吧?”
虞晚宁正要答话,怕再吵醒燕北琛,便起身走到门口,将门开了一条缝:“我没事。”
丁香面露狐疑:“小姐,你方才是在跟谁说话吗?”
虞晚宁笑笑,“没有,我自言自语呢。”
谁能想到堂堂摄政王躺在她床上呢,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丁香还欲再问,虞晚宁干脆说自己要睡了,把她给打发走了。
虞晚宁拿了一条湿帕子,覆在燕北琛的额头上,又从灵药空间里取出退烧药喂他吃下。
她不敢合眼,一直到后半夜,见燕北琛的烧退了才放心。
翌日清晨,燕北琛迷迷糊糊地醒来,一睁眼发现自己睡在别人房中,发了一会呆,慢慢想起了昨天的事。
他突然发病,来了虞晚宁家里,后来虞晚宁好像回来了……
他一偏头,便看见虞晚宁蜷在他的身边,手还虚虚地握着他的手腕。
看她这样子,是照顾了他一夜。
燕北琛眸光微亮,心里十分熨帖,瞧她这累坏了的模样,又有些心疼。
他不禁伸出手抚摸她柔顺的头发,只见那纤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一下,人未醒,燕北琛的心里却荡开一阵涟漪。
与此同时,凌玄策也在自己房中悠悠醒转,昨日他被虞晚宁一针扎晕,竟睡了一夜。
尘非见他终于醒了,忙问:“王爷,您怎么样了?可有不舒服?”
凌玄策捏了捏后颈,人还有些迷瞪,问:“本王这是怎么了?”
尘非愤愤不平:“昨日王妃把您给扎晕了,王妃也真是,下手太狠了。”
凌玄策这才想起来昨日的事情,神色郁郁地坐起身,沉默片刻后,叹了口气:“她估计也是太生气了,姜婉柔怀孕,肯定是刺激到她了。”
尘非:“那等侧妃生下孩子,去母留子,把孩子记到王妃名下,想必王妃也就不生气了。”
凌玄策薄唇微抿起,“自然是要去母留子的,但本王可等不到那个时候,得尽快与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