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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的,李知知跑哪儿去了?!”秦可晴紧缩眉头愈发焦躁,一脚踹到旁侧的橱柜上发出‘砰’的一声。
“晴晴别生气。”张志不知从哪儿找来把小扇子,朝着秦可晴殷勤地扇着风“放心吧,就凭李知知的胆子她不敢做什么的,要是真背叛了老子就让她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秦可晴听了他的话心里平复不少,蜷缩角落的王有新颤巍巍伸出手,问道:“身份牌,你们什么时候还我……?”
为了让李知知探查下餐厅老板娘,秦可晴就把自己‘小老板’的身份牌给了李知知,但她绝不可能挂‘鲜肉’的牌子,就拿了王有新的身份牌挂身前。
现在听着王有新闹着要身份牌,她不屑地翻个白眼。
张志的神色则阴沉一瞬,抬起脚踹踹他警告道:“少哔哔,闭上嘴,别忘了你的身份牌是怎么来的,再敢胡咧咧一句我就直接把你丢给怪物吃了。”
王有新特别想反驳一句‘身份牌怎么来的跟你又没关系’,但见张志凶狠着神色似要活剥了他一般,肚子里的话就只能咽下去。
秦可晴不关心他们俩的争端,抚摸身前的牌子依然不安:“不行,我还是去看看吧,李知知无所谓但千万别让夏菱歌坏了我的事儿。”
……
前堂的客人依然熙熙攘攘,有了李知知的加入,夏菱歌的懒癌症毫无预兆地犯了。她坐在前台擦着瓷器茶杯,在擦到第三十一遍的时候,贺知年终是看不下去了。
“别擦了。”他一把夺过去“再擦就掉漆了。”
夏菱歌淡淡‘嗯’一声,拽过桌上毫无灰尘的计算器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擦起来。
贺知年又躲过计算器:“你先精神点,我有话问你。”他抬眼瞟了下游走客人之中的李知知,“你就这么相信她吗?我看先前她对你蛮有怨气的。”
“重要吗?”夏菱歌头也不抬“信不信任的,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贺知年压低声音有些焦急道“人手多固然好,可只有知根知底才能确保游戏获胜,咱们队本就有个不确定因素,虽说他现在看上去挺可怜的,但要是再来一个,等他们纷纷叛变就剩咱俩,哭都没地方哭。”
夏菱歌神色如常:“我倒没想那么多。”她玩着手下的计算器,“知知倒不会闹出太大事情,至于司丞……或许真的是一个游戏新手也说不定,我现在琢磨的,反倒是他丢掉的那张身份牌。”
“你是说……”
“嗯,那张能影响神志的‘屠夫’,这张身份牌肯定在秦可晴手里,她要是用祂来对付咱们,稍微会有点麻烦,我讨厌麻烦。”
贺知年看着半趴桌上打个哈气的少女,有些没琢磨过来她的脑回路,所以她究竟是在担忧秦可晴利用‘屠夫’来对付他们,还是烦气这样处理起秦可晴他们会很麻烦?
他思考,但还没思考出所以然,当事人就直接找来了。
秦可晴一手拍到桌上,把快要睡着的夏菱歌惊得激灵一下,她揉揉眼抬起头,看了看脸色不好的秦可晴转过脑袋又趴下了。
“你!”
秦可晴最讨厌无视,已至每次都被夏菱歌的无视气得跳脚,她猛拽住她的手腕朝上拉:“起来,李知知呢?!是不是你将李知知藏起来了!”
夏菱歌被拽得不得已直起腰,手腕轻轻一转直接挣脱开她的桎梏,“往左面看。”
秦可晴扭头,正好和闻声走来的李知知对上。
“你竟真的在这儿!”秦可晴神色带着震惊,但更多的是遭受背叛的愤怒和恐慌“李知知你什么意思?!别忘了是谁把你从屠宰厂救出来的!”
李知知抿着薄唇,反驳道:“但我也帮助你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救我就是想拉我当挡箭牌,在游戏世界里一不小心就会死,我不想死,我想活着有错吗!”
秦可晴气得胸膛极具起伏,一把薅过她扬起手掌就要打下去,夏菱歌从侧面倏地握住她的手腕制止,“大庭广众下,影响多不好。消消气。”
秦可晴阴狠着眉目盯着她:“放手,不然连你一起收拾了!”
夏菱歌眨眨眼睛:“好吧。”
她转移身形,露出身后正在愉快用餐的‘客人们’。
这一下所有人都不敢乱动了,包括那边已经动上手的贺知年和张志。
秦可晴气得浑身有些发抖,但也不敢闹出太大动静惊扰到那些怪物,右手落下,猛地一推李知知:“我记住你了。”
李知知神情有一丝慌乱,刚要说话就被夏菱歌捂住嘴,她淡淡施个眼色给贺知年,贺知年松开拽住张志衣领子的手,冷哼一声。
而刚走廊的司丞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又被夏菱歌和贺知年一左一右给架走了。
“可恶!”
秦可晴看着他们,尖锐指甲狠狠刺进皮肤里,“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应该把他们扔在屠宰厂灭了算了。”
“现在也不晚。”张志从裤兜掏出个牌子来回看了看,朝空抛了下随后握在掌心,他转过头瞧向怯懦懦躲在墙柱后面的王有新,眼神阴沉却也带有某种难掩的兴奋。
他蹲下来伸手拍下他的肩膀,握紧拳头挥舞两下缓缓道:“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