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27 你换一个。(2 / 4)

平康骤然扬起笑容。

“殿下好眼力,”养马的官员立刻开口,“此马名为初雪,品种极佳,性格也很是温顺。”

初雪主动亲近,很是让平康满意,她当即转头看向刘朝尔和杜菀姝,意思就是这匹了。

“还得是心意相通不是?”刘朝尔笑吟吟道,“马儿也有自己的语言,其实方才,它们都说了,只是殿下不了解马匹,没能看懂。”

平康看了看刘朝尔,又看了看马。

她无意识地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但仅是这个动作,就叫负责看护平康公主的吕仁义身形一震。

公主最终只是盯着刘朝尔点了点头,就是叫她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刘朝尔上前,停在平康身畔:“方才的棕马,在殿下踏出第一步的时候,耳朵在快速转动。它已经在警惕殿下靠近了,待到退无可退时,抬起前腿、发出嘶鸣,都是出于畏惧和恐慌发出警告。证明它确实很怕殿下。”

平康闻言,往棕马的方向瞥了一眼,凤眼闪过几分不满。

“其余的马匹,在殿下观察时,耳朵跟着殿下的方向转,证明它们在倾听你的动向,多少也是因为不认识殿下而略微在意,”刘朝尔说完,拍了拍初雪的头颅,“只有它始终看着殿下,耳朵、身躯很是放松,初雪对殿下好奇,却没敌意。待殿下伸手,它主动垂下头,也是在表现亲近。”

当年的时候,刘朝尔也是这么教导杜菀姝的。

平日里小倔驴大大咧咧,但对马却是分外细心,教起人来,也头头是道。杜菀姝从小就觉得,在骑射方面,她可比自家那个贪玩爱闹的二哥不知道好多少。

如今再听一遍教导,杜菀姝的脸上不自觉地带上笑容。

“能与殿下投缘,是初雪的好运气,”她说,“不如叫朝尔牵着马,带殿下走走?”

“我没问题。”刘朝尔看向平康,“殿下觉得呢?”

平康来就是为了骑马的,她自然没意见。公主的双眼一亮,显然很是期待。

反倒是吕仁义听了,面露难色。

“这……”

他不好忤逆平康公主,又觉得不能贸然上马,犹豫片刻,还是硬着头皮出言:“刚认了马就上,是否太快了些?”

果不其然,平康一张俏脸又阴沉下来。

杜菀姝自然明白吕仁义心中顾虑:“中贵人宽心,朝尔的骑术,就是放在男儿之间也是一顶一的好。娘愿做担保,有她在,殿下不会有事的。”

刘朝尔也是摆了摆手:“我牵着走,又不是跑马,能出什么事?再说了,控马控马,不坐到马背上,学再多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吕仁义不信刘朝尔,但他相信杜菀姝。

都说自己做担保了,他多少放下心来:“一切听殿下的。”

平康这才收起满脸的不高兴,拽了拽刘朝尔的衣角,又拍了拍初雪的下巴。

“好!”刘朝尔一拍手,“殿下,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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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刘朝尔早就按捺不住了,她喜欢马,还能带着同样喜欢骑马的平康一起玩,天底下这么美的事情可不多见!

见她首肯,刘朝尔也不顾礼节,干脆将平康直接抱起来,送到了初雪的背上,牵着马就往外走。

吕仁义瞥了一眼身后的宫人,几名内侍抓紧小跑跟上。

站在马厩前,看着刘朝尔兴致冲冲牵着马匹遛弯,吕仁义哭笑不得:“这刘家娘子……心不坏,但我也明白为何这么多京中娘子不喜与她交际了。”

杜菀姝忍俊不禁。

“倒是云夫人,”吕仁义又看向杜菀姝,“能与刘家娘子交好,也是缘分。”

“谁说不是呢。”

杜菀姝柔声道:“中贵人始终服侍在殿下左右,亦是一种缘分。”

吕梁认了吕仁义作干儿子,他才得了服侍平康的机会。那会平康才两岁,虽因不开口说话而不得官家喜欢,但到底是唯一的嫡女,身份贵不可言。

既是风险,也是机会。

杜菀姝本以为吕仁义是名投机者,但看刚刚他眉眼之间对平康的担忧……

再投机,人心也是肉长的,跟随左右六年,还是有感情在。

“我与云夫人结实,也是缘分,”吕仁义读懂了杜菀姝的意思,“夫人若有话,可直言。”

“人之所以言语,是因为要有交流,”杜菀姝平静开口,“若没有交流的必要,自然也就不用开口说话了。”

她话说的没头没尾,吕仁义却是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当中。

杜菀姝说的不是他,而是平康公主。

八年未出深宫,怕是连自己的居所都甚少离开。每日见的,不是圣人,就是身旁的内侍宫女。

换做是杜菀姝,她也不愿意开口说话。

接触到新鲜事物和新鲜人,有话题,有想法,才能有交流,才会出言。

当然了,这些话杜菀姝也只能说给吕仁义听。

平康公主的未来如何,还得看圣人安排。杜菀姝不忍心见她回京城后,又被关在那巴掌大的地界。

如此越矩,也是希望吕仁义能……多拐着弯劝劝圣人。

而马场之上,刘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