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27 你换一个。(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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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昨夜的事, 杜菀姝也没搞明白。

她听到“圆房”二字,整个人都慌了心神,如今再回想, 云万里是知晓她害怕,拿此事吓唬他。

他好像……有点生气。

可生气什么呢?

杜菀姝想不通是哪个环节搞砸的,她心里一团乱麻。

但这话无论如何也不能与刘朝尔说,别说刘朝尔还是个未嫁人的姑娘, 就算她已成婚, 杜菀姝也, 也说不出口。

宽阔的脊背,结实的胸膛, 滚落的汗水, 犹如还在眼前。

杜菀姝一想就臊得慌。

手腕处他握过的痕迹,仿佛还在隐隐作痛。

“不是你想的那样。”杜菀姝脸又红了, 一把拽回自己的手腕,“别问了。”

“什么叫不是我想的那样?!”

刘朝尔完全没理解杜菀姝的羞赧, 她秀眉一挑, 气得快炸了:“他回来了是不是?我我, 我揍他去!”

杜菀姝:“你回来!”

到最后, 连她也情不自禁抬高音调。

叫刘朝尔跑了可不得了,杜菀姝赶忙拽住小倔驴的衣袖:“你, 你不许走, 殿下还在等着呢!”

被点名的平康公主闻声抬眼。

着红衣的公主冷漠看过来,若有所思地歪了歪头, 显然也是把刚刚刘朝尔的话停了进去。

站在平康身后的吕仁义,本想着这是人家闺蜜私事,不好插嘴。但见刘朝尔张牙舞爪的模样, 再不拦一拦怕是要闹出岔子了。

因而吕仁义干咳几声,故作无所谓道:“刘家娘子,云家夫妻之间的事,还是不要插手吧。”

刘朝尔:“什么夫妻之事——”

话说一半,她差点咬到舌头。

到底是个姑娘家,提及这个,刘朝尔也会不好意思。何况吕仁义把“夫妻”一词咬得分外重,就算是再大的神经,也反应过来了。

这手腕的红痕……

带着异族血统的姑娘,本就生得比汉人还要白上许多,也是瞬间闹了个彻头彻尾的大红脸。

好似有什么仙人施法般,小倔驴当场被定成了石头块。

杜菀姝如获大赦,感激地看了一眼吕仁义,抓紧招呼平康公主:“殿下,先去马厩选马吧。”

这乌龙风波,才算过去。

延岁山的皇家马场不比京城,这里养的马多数是供平日使用而非战马。今年的小马驹有六匹,刚好供公主选择。

马厩的官员将六匹马驹悉数带了出来,在平康面前排成一列。

“殿下,”刘朝尔总算恢复了正常,她蹲下()身,“可挑一匹最合眼缘的。”

平康却看也不看刘朝尔。

她站在最左边,想也不想,就往眼前的马匹走。

杜菀姝一眼就明白了平康的意思:这匹最近,她就选它。

早在初遇时,杜菀姝就大概摸到了一些平康的脾性。八岁的公主喜爱动物,却只把它们当猎物,全然不见爱护和怜惜。

马匹不是猎物,她就不感兴趣,只要能骑,大抵对平康来说都是一样,她不准备在选马方面浪费时间。

但如此是无法精通骑术的。

因而杜菀姝柔声开口:“殿下。”

她一开口,迈开步子走直线的平康才停下来,一双凤眼转到杜菀姝身上。

“马驹通人性,”杜菀姝说,“与马交际,和与人交际也差不多,得投缘才行。不如公主将六匹马都看一眼,瞧着哪匹更合眼缘?”

然而平康的反应只是再次扭过了头。

这就是不相信的意思。

杜菀姝见状,也不再劝阻,任由平康自行抉择。

没人阻拦,平康很是满意。她直接朝着距离最近的马匹走过去。

然而再小的马驹,都能牵出来了,那也比八岁的孩童大。走到马匹面前,人与动物的身形差距,叫平康骤然警惕起来。

她自己就像只林间的幼兽,带着几分戒备靠近。

人戒备,马自然也紧张。

眼前的棕马一双眼睛转过来,发出警告般的鸣啼,抬起前腿。

牵马的官员赶忙控制马匹,不用吕仁义出手阻拦,平康就以极其敏捷的身姿往后退了半步,重新拉开了距离。

平康本还带着几分好奇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小娘子臭着一张脸,头也不回地朝右走去,到底是接受了杜菀姝的说辞,把余下五匹都看了一眼。

刘朝尔见状,忍不住勾起嘴角。

没想到殿下也是头小倔驴,旁人说了不听,非得自己碰壁才行。

平康左看看右看看,最终停在了中央的白色小马驹前。

马驹通体纯白,如冬日的积雪一般。她前迈了一步,见白马没有任何反应,才放心大胆继续向前。

和棕马不同,白马直到平康走到面前才转过眼。

八岁的公主二话不说就朝着马头伸手。

吕仁义见状,急忙伸手要拦,但杜菀姝却是先行一步,对着他摇了摇头。

迟疑的功夫,平康的手已经触及到了马匹。

白马轻嗅一声,而后竟是低下头颅,任由平康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