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赛道。
“咴儿咴儿!”
小白马的脖颈高高昂起,迎着媒体记者们的刺眼闪光灯,边漫步走向候场区边清脆嘶鸣着,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
我,橙子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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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世界里他和橙子糖相遇的契机,就是他从赛马者的手中救下了一匹即将被安乐死的两岁小赛马。
在某些禁止繁衍赛马的地区,速度赛马里的公马在两岁时就会被残忍阉割,只为了之后会变得性情温顺,但也极易断腿。
一旦断腿,天价的治疗费用和难以康复的不妙前景注定赛马者只会选择安乐死这一最省钱省事的途径。
彼时余曜去挑马时刚好就撞见了这一幕。
一匹受伤的年幼小白马被一群彪形大汉死死按在地上,却一直噙着泪哀哀嘶鸣,拼命挣扎着想要活下去,一下就打动了有着同样心境的少年的心。
他出大价钱买下了小白马,还咬
紧牙关用自己千辛万苦挣来的积分治好了小白马断掉的双腿。
小白马也很争气,在请来的康复师的复健训练下很快变得活蹦乱跳,还自己学会了蹭头撒娇和吐舌头扮鬼脸,只为了花式讨要少年口袋里的甜甜橙子糖。
余曜于是就给小白马起了橙子糖的名字。
他起初的目的只是想让橙子糖能够活下来。
但橙子糖很快表现出了惊人的马术天赋,出人意料地打败了一众候选马成为了他的比赛合作伙伴,一直到退役。
穿书世界的橙子糖从来没有表现出对其他小马的兴趣。
余曜其实也有点拿不准。
毕竟穿书世界的橙子糖是匹小公公马,这个世界里的橙子糖却还拥有着繁衍后代的本能和能力。
不过,就算橙子糖真的看上了人家的小马驹,星辰刚刚走过去时连个眼风都没给,显然是对橙子糖没什么兴趣。
只怕是白马有意黑马无情。
余曜有点好笑地摸了摸自家小马脖子上才编好的一溜雪白垂帘。
正要开口安慰几l句,就听见有人不满地哼了声,随即便是一连串低沉傲慢的f国声调。
“名门望族的贵小姐绝不会下嫁给连父辈血统都数不明白的穷小子!”
依旧听不懂的戚本树持续痴呆状:“这又是说了什么?”
能听懂的闻鹤洋倒是火冒三丈。
但说到底,是自家小马先看上的星辰,多少有点理亏。
他看着不知为何回转的雅克,绞尽脑汁辩驳,“躺在故纸堆里数血统有什么用,赛场上最看重的是马儿的实力!”
“实力?”
雅克嘲笑一声,一想到刚刚意外听见自己最看不起的野小马居然敢觊觎自己精心养大的漂亮星辰就火冒三丈。
新仇旧恨加一起。
这位一贯以马上绅士自居的骑手此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好涵养,神情语气都流露着显而易见的轻蔑和嘲讽。
多少人和俱乐部曾经携巨款央求着想要让自家赛马跟星辰见个面,培养培养感情顺带着配个种。
他都没看上。
雅克知道自己对马儿其实有些严苛,也将马儿视作摇钱树,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对手下的赛马没有感情。
他早就下定决心要给手下最优秀的星辰找出一匹全世界血统最纯粹,家族最强大,实力最超出的优秀公马,延续她的光辉血脉,继承天空家族的荣耀。
此时再看着橙子糖的眼神活脱脱就像是傲慢老岳父在看试图拐骗自家千金公主的野生街溜子,家徒四壁,吃不起空运草料的那种。
雅克已然忘记自己刚刚才对橙子糖生出些微好感,语气冷冰冰道。
“那它就更没有喜欢星辰的资格!”
“你!”
闻鹤洋气得牙根发痒,如果不是顾及这里是赛场,都想拎起手里的拐杖一棍子招呼上去。
还是被人拉住才勉强控制住自己。
“余!”他看着拉住自己的少年,不自觉地学着橙子糖一样告状,“他说橙子糖的坏话!”
闻鹤洋还以为余曜听不懂,作势要磕磕绊绊地翻译。
但余曜怎么可能听不懂。
他只是单纯有点好笑,同时在心里生出微妙的不爽。
动物之间的好感单纯又天真。
且不说橙子糖没准只是对星辰有些好奇,下意识地想要亲近亲近。
就算橙子糖真的对星辰一见钟情,在余曜眼里,也没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
他的橙子糖就是天下间最好的小马驹。
就算是雅克再不喜欢橙子糖,不愿意星辰和橙子糖亲近,觉得血统重于一切,也不该对橙子糖露出这样轻视的神情。
余曜把愤怒的闻鹤洋拉到身后,同时安抚地摸了摸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正耷拉着耳朵蔫巴巴的小白马。
“雅克先生,”少年一开口就是流利纯正的f国语,语气好气,“那你觉得什么样的小马驹有喜欢橙子糖的资格?”
“血统高贵的?身家富饶的?竞技水平一流的?”
雅克猛然被反问,怔了怔。
他不好把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