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姐弟四人在平阳长公主府上处境艰难时,不见其人。三姐入宫未曾得幸君王时,亦不见其踪。待到三姐一朝承宠,为皇上诞下公主,他却冒了出来,附庸而上。 “如今三姐在宫中步履维艰,二姐你好歹也收敛一些,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若是传到宫中皇上的耳朵里,你这不是亲自递了把柄到陈家手中?” 卫青没有接下陈掌的话,而是转头劝起了卫少儿。 “我不过是想找个男人,白头偕老地与他过日子有什么错!你们一个两个的,却都看不起我!是啊,我们姐弟四人里,就属我最是没用,被男人哄骗着未成婚便生了孩子,可那是我乐意的吗? 如今好不容易,阿掌不在意这些,你们却要来从中阻拦,罢了!这日子我不过了,我也不活了!我死了,总能还你们个清净了吧!” 谁知,卫青的话音才落,方才哭声已经渐小的卫少儿却忽然站了起来,一边怒斥着一边拔腿便向着院门外奔去。 此事发生的突然,让两个男人都毫无防备。待再想去抓卫少儿时,她已经跑开了一段距离。 坏了,卫少儿的院子外,正是花园中的一处游湖,占地不到一顷,水却颇深。卫少儿不善凫水,若是落进水中,恐怕便是真的不活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这才如梦方醒,慌慌张张地追了出去。 好在卫少儿虽是先行跑了出去,但卫青身为武将,不论是速度还是反应都远要好过自己的二姐。 终于,赶在湖边,卫青拦腰截住了仍欲向前跑去的二姐,将她带离了湖边 “二姐,你闹够了没有!”看着在自己怀中仍兀自蹬腿挣扎地卫少儿,向来好脾气的卫青也终于忍不住发起了火。 “我与三姐日日在朝堂后宫如履薄冰,你做不到为我二人助力,难道连同大姐那般少添些乱也做不到吗?”卫青忍了忍,终是没拿二姐的私生活作为他指责的由头。 他知道,二姐虽然看起来轻浮,可与去病的生父霍仲孺的那段过往,却始终是她一段不愿回首与提及的往事。 以至于时至今日,霍去病仍不知自己的生父为何人。 “仲卿何出此言,你二姊在府中安分度日几时给你与娘娘添过乱,你如此说岂不是伤了她的心?”这时,陈掌终于赶了过来。他并非行伍出身,在行动上自然不及卫青迅捷。 加之在家族中虽未得重视,但到底也算是从小养尊处优,不过短短地这一小段路,他已经跑得有些气喘吁吁了起来。 卫青听见身后陈掌的言语,不由冷哼了一声。陈掌与卫少儿关系不清不楚了这么些年,虽也算一心一意。 可要说当真是情深义重,那早就该将卫少儿娶回家中去,又何至于让她落得如今这样进退两难的被动之中。 卫少儿最大地话柄,难道不就是与你陈掌之间地关系吗?卫青一边搂在二姐,试图让她冷静下来,一边在心中暗骂道。 何况此时的陈掌已因卫家之故,得了一官半职,可为迟迟也未见他对于两人的关系有进一步的动作。 “如此说,你是打算迎娶我阿姊过门了?”看着怀里这不争气的二姐,卫青终是冷不住转过头对着陈掌出言讥讽道。 果不其然,刚才还义正辞严的陈掌听了卫青的话,脸色稍便,过了半晌才不太自然的说道:“非是掌不愿,只是去病那孩子对于我与少儿之事多有微词。若是我们一意孤行,只怕以去病的个性,反而不美。” 听了陈掌的说辞,卫青在心中越发看轻了他几分。分明是陈卫两家的争斗尚未见得分晓,陈掌不愿过早下注。如今却要将一切的因由,推到去病一个孩子身上! 卫青正欲再出言讽刺陈掌两句,忽地却听他那只知道哭的二姐卫少儿止住了哭声,哀哀切切地说道:“阿掌担忧地极是,我也是如此想的。青弟,你莫要再责怪阿掌了,这些年,他也十分不易的。” 听完了二姐的话,卫青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气得他直想撒手,不再管这二人之间那些乱七八糟剪不乱理还乱的错乱关系。 卫少儿就是这样,耳根子软又极没有主见。也无怪卫家姐妹三人之中,虽以卫少儿的相貌最为出众,可却过得最是艰难。 卫青在心中赌气地想着,索性将二姐交给了陈掌,语气生硬地道:“我去看看去病,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吧。” 可谁知,入了霍去病居住地院子,里面灯火黯淡,霍去病并不在院中。 “你们小郎君人呢?!”一日不顺的卫青终于忍不住,冲着守在院门前的小厮,怒吼道。 “小……小郎君不曾回过院子里……”难得见到男主人如此暴怒,被吓坏的小厮磕磕巴巴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