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261(二更) 酒会开始(3 / 4)

疾病,比起贵重药物的药效尤有过之。”②

郭嘉重重地叹了口气,朝着那些已经恢复秩序的骡车队伍看了一眼,又朝着袁熙这个惹了祸的家伙看去,说道:“罢了,现在再跟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总归都是要重新做了。”

“这剩下的也就是一点酒水残留,上头唯独有用的一层都不见了。”

郭嘉翻找过去了几个碎坛子,都没找到自己要用的东西,脸上积蓄着的阴云越发深重。

“算了,不找了,先跟我换辆车回长安去。”

袁熙手足无措地听着郭嘉嘀咕了一路这东西的宝贵之处,只像是因为骡车的掌控权是他自己交给袁熙的,加之他身为大司马府长史也实在不好对袁熙发脾气,这才将怒火给压制了下来。

肠澼用现代的名字叫做痢疾,袁熙也是知道一点的。

这病症在黔首之中并不少见,在大疫之中动辄出现,若是真有易于缓解之法,或许确实该当被称为至宝。

现在却被他给摔碎了好几坛。

也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而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胆战心惊地跟着郭嘉回到了长安,而后被他丢回给了田丰,从田丰这边获知到了蒜素的存在。

田丰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具体是如何做的,它是在元化先生抵达了乐平后才出现的,按照他们所测验的效果,不止咳疾和肠澼这样的病症,还有脑热与白喉等都可以化解,在乐平月报上刊载过。不过我还真是到今日才知道,此物居然是贮藏在酒中的。”

见袁熙脸上尤有慌乱之色,田丰安抚道:“不必如此忧心,这既可以算是祸也可以算是福了。等你想办法回返邺城,便将此事告知于明公,冀州名医也不在少数,总能试验出个结果来的。”

“我会买上两支成品蒜素让你一并带回用于比对,也不怕让冀州民众吃出个好歹来。”

袁熙听田丰说得这般笃定,心中松快了不少。

但大概比起他,郭嘉那才叫一个放松。

他看着医官给自己扭伤的脚包扎上药,又将手上那点微不可见的擦伤也给上了药,转头对着乔琰说道:“君侯,幸不辱命。”

郭嘉并不算是擅长演戏的人,好在这种真真假假的说辞,只是要以袁熙无法辨别的方式说出口,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骡子当然是好东西,但要想弄出他告知于袁熙的这种取代马的程度,连乔琰这种六七年前就在乐平做出过尝试的都做不到,更何况是临时起意的人。

大蒜素也是好东西,然而如果只是知道它可以浸泡在酒中提取出来,那就真是太天真了,就算是有直接的成品在手作为参考,要走出思维误区也绝不容易。

这就是郭嘉为邺城那边精挑细选的两个陷阱。

两个看似美味,却只有空耗财力的陷阱!

乔琰回以一笑,“现在,我们可以安心举办这场论酒会了。”

------

五月之末,长安风动。

一列侍从将那条新路尽头的书画作品和文稿作品都给尽数取了下来,昭示着这场为期十天的投稿竞选彻底落下了帷幕。

这些作品都会被送到朝堂之上做出一个评选,并将最后的优胜作品重新展出公示。

等到三日内并无异议提出,便敲定了结果,按照乔琰先前所应允的那样,给出对应的奖赏。

驻足于此地围观的人不免窃窃私语起了可能的结果。

文稿这头的头名,不出意外便是王粲了。

作为头一个提交作品之人,他既造成了其他人的踊跃投稿,却也给其他人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

直到最后也没能出现一个超过他的人。

若要乔琰来评判的话,文章以情动人这话是没说错的,那些顺应时势而写出满卷文章之人,并不像是王粲一样字字句句间都有细节与真情。

祢衡在其中也显得尤其出挑,但这个出挑大概是因为——

他在两日前出门的时候被人套着麻袋给打了一顿。

幸好长安街头的治安情况足够良好,这个挨打的情况立刻就被人发现。巡防的金吾卫虽然没能捉到那些动手的人,却也好歹没让祢衡出什么人身安全问题。

他挨打的原因大家也猜得到,这篇鹦鹉赋真是太得罪人了。

可祢衡对此满不在乎。

按照他跟杨修所说,能调动其大家的情绪,可见他这篇小赋是成功了。

杨修对此哭笑不得,也只能让人多留神于祢衡的安全问题。

在王粲和祢衡之下的文章写得出彩得也有不少,但或许是因为时间限制,其中有特色的并不太多。

这第三名到底是何人还真不好说。

至于书画组这头,除却张昶那副毋庸置疑在三甲位置的长安赋外,居然罕见地出现了一副很醒目的画作。

画面格外的简单,只有一只身着皮甲的手臂,和一只黑犬而已,但其画面生动跃然纸上,绝非凡品。

唯独姓名这里只写了佚名二字,似乎并不打算在此时对长安民众告知其身份。

不过此时不知道其名姓也无妨,若真中选,还是要面对那公示阶段质疑的。

而在这个结果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