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那些真正有天赋的孩子不敢轻易踏入这行,为组队有时也不得不滥竽充数。
“所以,相对于少数取得瞩目成就的精英运动员,那些为奖牌默默奉献,甚至更多虽然付出几乎同等努力,但无法取得任何直接成绩的普通运动员而言,射箭文化产业这个大经济体的存在,是极为必要的。
“在我们国家,专业射箭运动员从训练队下来之后也有不少在民间俱乐部打零工,但现有体量很难消化就业需求,需要先从大力发展群众射箭活动入手。
“礼乐射御书数,是中国的六艺,射具备我们文化的天然根基,也同样承载使命,文化是极为重要的附加值,通过文化认同增加社会认同,通过各种有影响力的射箭活动延伸产业链,扩大创造更多从业机会,让射箭运动不再局限于体育本身,真正步入良性循环的轨道。”
“以上就是我今天的报告,感谢各位。”席舟向台下深鞠一躬,全场掌声雷动。
他的报告是最后一场,结束后这天的议程也进入尾声,听众席的人们开始陆续退场。
席舟本想直接回去,却被盛北飞给堵截了。
“实用,满满的干货,还极具感召力。”盛北飞夸赞,“反响很好啊,说不定请你讲二场。”
“算了吧。”席舟谦虚道。
盛北飞又说,“不过我也好奇,你不是不来这种场合吗,怎么突然想开了?”
“嗯……”席舟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手里拿了矿泉水却迟迟没动盖子。
“想什么呢?”盛北飞叫他。
席舟这才回过神,“哦,你最近怎么样,市队上次省赛还可以吧。”
盛北飞本来还狐疑地盯着他,不料这话戳到心窝上,“甭提了,想挖个苗子,姚闵还不让,说起这事儿你不厚道啊,你都没告诉我……”
刚要追问,有个声音突然插进来,“哟,你俩都在。”
席舟面色一僵。
盛北飞也差不多,但他还悄悄瞥了席舟一眼,明显在留意他的反应。
来的是个中年男人,稍稍有些谢顶,面容却还精神,一看就是多年搞体育的,虽然说着“你俩”,目光却多在席舟身上。
席舟还是那样温和的表情,但若细看,能瞧出他唇角紧绷,并不自然。
“高令老师,你好。”
“你好小席,还以为你今年也不会来了。”
高令似乎自以为这是句轻松的调侃,但其实席舟脸色更差了。
“高教练,”盛北飞微微抬高声调,“师弟前两年忙箭馆的事儿,哪有时间。”
“是啊,”高令不知是没察觉自己出现得不合时宜,亦或是察觉了仍不想走,继续聊道,“小席跟小姚现在也算同行了,小姚带学生带得很不错,这回省赛他们队出了个亚军,真是后生可畏。”
席舟淡道,“师姐能力很强。”
高令有些尴尬,欲言又止两秒,才像随意般问道,“奕成最近联系过你吗?”
听到这名字,席舟明显地敛下眼神,“没有。”
高令局促地笑笑,“他训练忙,你馆里也忙,年轻人嘛拼事业是应该的。”
他又看了眼盛北飞,后者表情冷冷不言语,三人就这么站着,气氛越来越古怪。
忍了半天,高令终于还是道,“小席,上次跟你说过的事,你要不要再考虑……”
突然一阵手机震动声打断他的话,是从席舟口袋里传来的。
席舟快速拿出手机,低头看了眼屏幕上的来显,微皱的眉宇忽然松去大半。
他弯了弯唇,抬头道,“抱歉,我接个电话。”
随着一步步离开那个地方,席舟沉晦的面容终于云开雾散。
除了雪地拉练那晚,他还是第一次接到温随主动打来的电话。
他的小朋友,真是及时雨。
席舟不禁猜测温随会跟他说什么,结果刚接通电话就听到那边短暂的安静后,传来一个不确定的声音,“爪子好像……生病了?”
温随看小猫萎靡地趴在猫爬架上,今天的猫粮几乎没怎么动过,给它喂小鱼干也就勉强舔两口,明显食欲不振。
他将小猫的情况在电话里描述一番,席舟又连问几个问题,他都如实回答。
越说心里越没底,爪子不会生什么重病吧?
结果席舟却在电话里低笑。
温随顿时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件很傻的事情,“你还笑?”
“抱歉,”席舟忙道,“不是在笑你,其实爪子没病,应该是发//情期到了。”
“发……情期?”
温随脑子里并没有关于这个词的储备,而席舟轻咳一声,进一步解释,“它需要一只小公猫。”
听到这话,温随才恍悟过来,那不就是配种么,之前军营里养马也有这种说法。
“好了没事,”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