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 可是当真看见时,他却也同时看见了他们之间如今有多么遥远——远比二人充满陌生地隔街相望时更遥远,远比车厢中她充满警惕地瞪视他时更为遥远。 仅仅是转换了身份,他便无法再靠近她。 查普曼突然丧失了所有的兴致。 仅仅是转换了身份。 他突然觉得远远地蹲在肯特顿,那个光明正大毫无阴霾的身份碍眼无比。 不是用那个身份来面对,就无法获得柏妮丝的真诚吗? 如果向她揭开那个身份下的一角,又会如何呢? 设想这个可能令他的心脏突然绞紧。 不过他又觉得自己好笑,本来就决定过要瞒下来的事情,究竟为什么要考虑揭开它的可能呢? 柏妮丝永远不会知道的,除非…… 除非她决定要进入门后的那个世界,那个淤泥一般烂在谷底的,他也在的那个世界。 查普曼侧首,看着柏妮丝垂在身侧,近在咫尺的头发。 它们柔软地蜷曲着,蓬松地簇拥在主人身侧,而他似乎坐回了事务所的沙发上,一切都同那时一样,只要一伸手,他就可以抚摸它们,而柏妮丝从来不会为此生气。 他希望柏妮丝永远也不要过来,却又总是在聆听她停留在门前的脚步。 那些脚步会踏进这扇门吗? 他隐隐地,可耻地期待着。
在打算什么(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