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关心彷佛要咳断气的江嘉鱼。
江嘉鱼险险在心里擦了一把汗,深觉自己这古代生活委实大不易。
好在之后的接风洗尘家宴十分和谐友好,江嘉鱼窃以为主要归功于整个三房只有沉默寡言的林叔政出席。
修整三日后,江嘉鱼正式开启她的古代生活。
上午老夫子一对一教书识字再练字。繁体字她略认得些,会写的只几个,好在有失忆这个借口自圆其说。梗不在老,有用则行。
中午睡一觉。
下午听贺嬷嬷八卦,不,是介绍府内外人情往事。
巧遇一次贺嬷嬷小课堂之后,林五娘成功插班,捧着脸和江嘉鱼一起听得如痴如醉,偶尔还能补充些八卦趣闻。
至于晨昏定省,这个真没有,按理应该有,这就得说起已故的世子夫人石氏。
在请安时屡次被空等干耗罚站诸多小手段恶心后,石夫人晕了一回,晕到全城皆知大耿氏不慈,为断长房血脉谋夺家业,把继子媳生生磋磨到险些小产。
石氏可非无名无姓之辈,岂容自家女儿被作践,趁势发难临川侯。于是,晨昏定省只剩下每月十五点个卯,对外老耿氏大耿氏还得说自己爱清静。
后来,祝氏等夫人进门,个个家世都比耿氏强不只一点半点,临川侯又惯来偏爱洛姨娘一脉,一月一请安的规矩就沿袭至今。
可见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古往今来概莫如是。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江嘉鱼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醒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认认字练练书法听听八卦,要是再有网有手机有空调,那真是神仙都不换的快活日子。
说起神仙,江嘉鱼抬头,看向窗外那棵七百六十五岁的古梅。
她怀疑这梅树精有点不正经,她有证据。
贺嬷嬷说:长房方、袁、常三位姨娘都是本分人,常姨娘年轻颜色好最得宠,方姨娘和袁姨娘关系更好。
梅树精说:好到天天睡在一张床上,商量怎么把林伯远推给常姨娘。
江嘉鱼:“……”方袁两位姨娘各有一子一女,大概可能恐怕林伯远也是个工具人吧。
贺嬷嬷说:三夫人脸酸心窄,容不得三房有平头正脸的奴婢。
梅树精说:林老三就在书房里养了两个清秀小厮,天天对外说在书房读书,每每读到通宵达旦。
江嘉鱼:“……”怪不得林叔政那么干瘦,大概是纵欲过度吧。
贺嬷嬷说:五老爷和五夫人伉俪情深,房内无姨娘姬妾之流,最是清静。
梅树精说:大前天和上峰在教坊司喝了两杯酒,林老五这个耙耳朵在祝氏帐子里跪了半宿算盘,今年才过半已经跪坏三个算盘啦。
江嘉鱼:“……”威猛大汉委委屈屈跪算盘,那画面太美,我想看!
听听听听,天天盯着人家床头床尾那点事,这能是个正经妖精吗?
不能吧。
江嘉鱼就考虑要不要跟它交个朋友,吃瓜不吃瓜的无所谓,主要是稀罕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