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银钱,喜欢什么自己去买。”
正翻出一块玉佩打算帮儿子化解尴尬的临川侯嘴角微微抽搐。
“谢谢五舅父。”江嘉鱼笑盈盈接过,瞄一眼上面数值,笑容更加灿烂。
从书房出来,江嘉鱼又去拜见三舅父林叔政。可喜可贺,林叔政身在前院并不在小耿氏院中。不说小耿氏刚被林伯远当众打了脸,单说贺嬷嬷科普过的小耿氏和林銮音恩怨。
当年小耿氏本是想嫁给林伯远当现成的世子夫人,差一点就要生米煮成熟饭成功上位,却被林銮音塞给了林叔政。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小耿氏绝不会给她好脸色。
林叔政中等个头,身形干瘦,样貌普通,眉间川字纹和鼻周法令纹让他看起来比心宽体胖的林伯远还老。
江嘉鱼心道仕途平平、夫妻不睦、膝下无子,想光彩照人也难。
林叔政敷敷衍衍问了江嘉鱼几句,然后给了江嘉鱼一套文房四宝做见面礼,便让她离开。
完成拜见长辈任务的江嘉鱼回到沁梅院刚躺下,就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江嘉鱼打叠起精神待客:“五表姐。”
“我是帮我阿耶送见面礼来的,喏。” 林五娘指指婢女玛瑙双手捧着的锦盒。
江嘉鱼:“五舅父已经在外祖父的书房给过。”
林五娘嫌弃地嘁了一声:“哪有给银票的,阿耶真是乱来,被阿娘好一顿骂,这盒珍珠阿娘早就准备好打算让阿耶给你的。”
江嘉鱼就说:“舅父舅母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我怎好收两份礼。”
林五娘急了,大声:“给你你就拿着呗,不过是一盒珍珠罢了。”
江嘉鱼被她吼得一愣。
林五娘被玛瑙轻轻扯了下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凶,瞧,漂亮得跟朵花似的表妹都被吓懵了,她连忙把声音降下来,柔声道:“你别怕啊,我不是凶你,我的意思是你用不着这么客气,咱们都是一家人嘛。”说着林五娘点点头,觉得自己说的可好了,回头阿耶阿娘必是要夸她懂事的。
江嘉鱼便不再客气,因为她觉得再客气下去,对面的小姑娘能急眼:“长辈所赐,却之不恭。”
“对嘛,这些珍珠你可以串项链还可以打首饰,我跟你说哦,青雀街上的纤巧楼打首饰的技艺最好,干脆我明天就带你去。”林五娘跃跃欲试问江嘉鱼,“明天你有空吗?”
江嘉鱼刚想说有,现代来的土包子特想开开眼,偏她不争气地咳了起来,还是连着咳。等她咳嗽止住,就听贺嬷嬷道:“连着赶了好几天的路,不如郡君先歇上几天养养身子,再和五姑娘出去玩耍。”
看着咳得眼泪汪汪弱不禁风的灯美人表妹,林五娘怜意横生,声音更加温柔:“不急不急,等你休息好我们再去,纤巧楼又不会跑。”
江嘉鱼忍俊不禁,逗她:“那可说好了一定要带我去的。”
林五娘连连点头,就差拍着胸脯保证。
两人说着闲话,不知不觉就到该赴家宴的时辰。
专程过来打算和江嘉鱼一起过去的林四娘视线在林五娘和江嘉鱼之间来回绕了绕,她们何时走近的?压下疑惑,林四娘欣慰道:“五妹妹也在表妹这儿啊,幸好有妹妹陪着表妹。阿耶兄长刚回家,我有许多事要忙,忙到现在才将将忙完,这就来迟了。”
林五娘听得不顺耳,具体又说不上来,她便没好气道:“四姐姐可真是个大忙人。”
林四娘笑容不改:“我天生劳碌命,哪有五妹妹运气好,万事都有五叔母操持,可以无忧无虑地玩耍。”
林五娘脆声:“那赶明儿让大伯父续弦,这样你也能无忧无虑地玩耍了。”
林四娘神色微变,无嫡母无长嫂,便由她这个长女暂管长房庶务,对外她慢慢有了能干贤名。对内有威望,莫说长房奴仆便是其他房的奴婢都敬她三分,也就无人敢怠慢方姨娘和胞弟。所以私心里,她一点都不想多个继母压在头上。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主母进门正可操持大哥婚事。”林四娘溜了一眼江嘉鱼,就不信她愿意多个婆母伺候。
江嘉鱼被林四娘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还来不及深思,就听林五娘嘁了一声:“你也就是嘴上装的大度,心里才不愿意多个人指手划脚。”
林四娘恼羞成怒:“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林五娘也怒了:“你说谁小人!”
林四娘更怒:“谁对号入座就是谁。”
江嘉鱼:“……”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宅斗?小学生吵架?
正无语,就见怒气冲冲的林四娘林五娘不约而同地看向江嘉鱼,彷佛在等她表态站队。
一瞬间,江嘉鱼觉得自己像极了脚踏两条船的渣男,被左右佳丽逼问你到底爱谁。江嘉鱼就很憔悴,谁也不想得罪的渣·江嘉鱼·男捂着胸口咳起来,一副柔弱不禁逼迫的可怜模样。
如此,林四娘和林五娘忘了斗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