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押送官大喜,但还是装模作样问:“看你馋的,你们一家吃吧。” “不了,可不敢吃。”隋玉果决地摆手,不等人问,她提高嗓门说:“七天前在长安的驿站,我们一家喝了脏水闹了半夜肚子,又拉又吐。我们的族人却以为我们偷吃了肉,在我们跑茅房的时候,有人撒尿尿湿了我们的草铺盖,我们一夜没睡。” “一个族的人?那可够歹毒的。”来自长安的流民不清楚内情,她帮腔了一句。 押送官接过还在滴血的死蛇,问:“可知道是谁?” 缩在人群里的两个男人瑟缩了一下,心里骂得厉害,面上神色却不变。 “知道,不过算了,都是一个族的。”隋玉的目光在人脸上扫过,话说的大方,扭头又说:“不给官爷添麻烦,免得有人说我仗势欺人。” 押送官笑笑,见这姑娘识趣,他乐得送个不过心的人情:“再有这种事你来找我。” “哎,多谢官爷。” 隋玉乐滋滋的,一扭头发现隋虎在瞅她,也不知道瞅多久了,她心里紧了一下,收敛了笑,说:“看什么看?” 隋虎没接话,他又瞅了两眼才挪开视线。 哨声又响,继续赶路。 傍晚抵达驿站,驿站建在半山腰,前路陡峭,且山脉众多。 “到陇州了。” 隋玉听到人说,她多看了一眼,远处的山顶上白茫茫的。
第九章(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