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
狗德行,隋玉踢他一脚,赵西平反应极快地躲开,一把捞起小崽躲到门口,趁机拧帕子给他洗脸。
瞟到隋玉靠近,赵小崽留心瞧着,见他爹又挨揍,他咯咯尖笑。
隋良听到声,他走到门外敲了敲门,说:“我进来了。”
“进。”隋玉看他一眼,说:“穿得有点薄,夹袄还没穿?”
“我不冷,又没下雪。”隋良撸起袖子用他外甥和姐夫的洗脸水也撸把脸,为了省事,丝毫不嫌脏。
给小崽的手和脸擦上驼油,隋玉托着儿子抱出门。
有爹有娘有舅舅,小崽激动又高兴,见人就笑,谁逗都乐。
赵西平蹲在檐下吃饭,大黑
狗坐他腿边,狗眼盯着他的嘴,耳朵则是竖着,听着小主子那边的动静。
“不能给他喂吃的,他还小,只能吃蛋羹。”赵西平开口,他朝狗打个手势,又扔一坨饼子出去,说:“不能喂娃,狗是能喂的。”
客商将煮蛋丢给狗,说:“赵千户,你儿子养得好啊,多喜人,我都想抱走当儿子养。”
“你抱走他,可就出不去敦煌城了。”赵西平半是认真地说,“喜欢小崽就多来看看,但别因小失大,吃牢饭的时候就不好玩了。”
这倒是,有个千户爹,这个崽谁都不敢偷。
客商又逗了逗,就各自散了。
赵西平想了想,他喊来阿水,让她陪小崽在厨院里玩一会儿,他则是躲在柴房里从门缝往外打量。临行的客商进进出出买干粮,看到小崽,有人伸手摸,有人伸手抱,还有人玩笑说要抱他回家。
“你家大人呢?”新进门几个人问阿水,“心还挺大,就让俩孩子在院子里玩,也不怕有人抱走了。”
身形高壮的客商搬起木床,连人带床挪到檐下,他摸了摸小崽的头顶,靠近灶房喊:“人呢?你们小主子在院子里玩,来个人守着啊。”
翠嫂走出来,她看一圈,除了阿水还真没看见自家人。她冲客商道谢,喊来殷婆,两人抬着木床进灶房。
等客商走了,赵西平从柴房走出来,他进灶房抱走小崽,带着阿水去看隋玉跟奴仆练棍。
看到他,隋玉慢下动作,她擦把汗走过去,说:“出一身汗,身上轻松多了。”
赵西平将前一刻发生的事说给她听,“我觉得要安排个仆人守着小崽,要不要买个跟阿水差不多大的小奴回来?”
隋玉想了想,她在家的时候能留心盯着孩子,明年她不在家了,赵西平又有公务在身,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孩子,买个小奴回来也行。
二人商定,隋玉又去练棍,直到训练结束,她跟赵西平才抱着小崽进城。
牙行,管事领来三个小孩,两个女娃一个小子,其中一个女娃的相貌偏向羌人的长相,隋玉一眼就留意到,长得委实清丽。
“只有一个小子?什么来历?”赵西平问。
“前日才送到我手上,一个流浪的侠客送来的,说是在关外的沙漠里捡的,看着是汉人的长相,就给带回来了。”管事坦诚交代,“还没来得及给他上奴籍,见您想要个男仆,我就领来了。”
“不用上奴籍。”隋玉下意识说,“我们领回去,其他的事就不要你操心了。”
套上奴籍简单,脱奴籍就难了。
管事点头,他指了指两个女娃,问:“这两个要吗?”
“这个是?会说汉话?”隋玉指着长相偏向羌人的小姑娘问。
“娘是汉人,爹估计是路过敦煌的羌人,生在敦煌长在敦煌,会说汉话。”管事推了推这个丫头,说:“她娘病死了,我看她可怜就领回来了,当个女奴好歹能找个活儿吃口饭。”
隋玉把这两个女娃都买下,跟她回去喂喂鸡打打柴,或是在灶下烧火都行,好歹有个正经日子过。若是有心气学个本事,那更不错,姑娘长漂亮了,若是没人保护,那就招贼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