吒去了杨婵养伤的地方。
杨婵平日里没事还是喜欢把宝莲灯拿出来研究,心想着昊天不肯帮她,她自己捣鼓总可以了吧,她每天瞎碰,就指望着瞎猫撞上死耗子,宝莲灯能“哗”地一下在她手中“起死回生”。
这样的话,别说她身上逼着她困在这里发霉的伤了,就连哪吒老是无法缓解的头疼都能解决一下。
哪吒带着老君跨进一个有点破旧的小院子,朝里面喊:“杨婵!”
杨婵没理他,他每天都这样大惊小怪的,她这时手里拿着刀,在使尽了哄人的办法以后,打算开始威胁它,可是宝莲灯这个原本听话乖巧的宝宝,现在死猪不怕开水烫,怎么来都不理杨婵。
杨婵拿着刀,低
声威胁道:“你真不信我能砍下去?”
宝莲灯还是不亮。
“我真砍了。”
宝莲灯躺的很安详。
“好!”杨婵气急败坏,“我就砍给你看看!”
说罢,在哪吒和老君踏进门的瞬间,将手中的刀砍了下去,哪吒在一边左顾右盼奇道:“怎么又不理人。”
老君却先一步看到杨婵躲在一边在干什么了,他喊:“且慢!”
来不及了。
“咚”地一声那刀彻底落了下去,老君害怕地蒙住了脸不敢看了。
杨婵当然没有真砍宝莲灯,只不过威胁威胁,那刀将将擦着它身边,嵌进了泥地里。
她转过头看到了疑惑的哪吒,以及一个蒙住脸古里古怪的道人。
杨婵眼神示意哪吒,哪吒立即走过来,把披着头发,穿着居家服,完全不能见人的杨婵从地上提溜起来,跟她咬耳朵:“这是我师叔祖。”
啊?
“就是我师父的师叔,”哪吒解释道,“就是和阐教的天尊、截教的通天齐名的三清之一,太上老君。”
三清?
是三清啊?!
杨婵再傻也知道这是何等人物了,她看看自己衣服上的泥,看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直呼没脸见人,她藏进了哪吒身后,低声谴责道:“你把他带来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这也是刚遇见啊,而且我进来的时候也喊你了,”哪吒看着地上的宝莲灯,不满道,“谁叫你为了这破灯又不理我的。”
“什么破灯,”杨婵总是在一些没有意义的问题上跟他斗嘴,“这是宝莲灯。”
“都亮不了了,还‘宝’呢?”
“呸呸呸,什么叫亮不了了?”杨婵捏起拳头,“在我努力下,它迟早有变亮的一天。”
她像是打了鸡血:“皇天不负有心人!”
哪吒在这“有心人”的脑袋上糊了一巴掌,打断了她的鸡血。
杨婵不遑多让,踩了哪吒一脚,将浑身的重量都放在那只脚上,以巴掌还脚掌。
真有她的。
他们在一边耍宝多时,老君的神识也仔细地查看了宝莲灯没有一点事后,放下手,看到他俩还在闹,有些尴尬地清咳两声。
两人立即不闹了,杨婵藏在哪吒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哪吒说:“喊人呐。”
杨婵顶着一双金色的眼睛低低地喊:“老君。”
老君心跳漏了一拍,以为昊天又来了。
他转过头,揉了揉眉心,告诉自己,把杨婵是昊天女儿的事彻底忘掉,不然这杨婵不能看了。
杨婵见老君听她说话就别过头,有些受伤,她说:“你师叔祖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也是,一个第一次见面就傻兮兮的疯婆子谁能喜欢?
杨婵心里委屈,揪住哪吒的耳朵说:“都怪你不早说!”
哪吒无辜:“那怎么能怪我啊?”
“就
怪你。”
老君终于调节好心态转过身来,摆出一张和煦的笑脸,尽量慈祥:“就跟哪吒一样叫我师叔祖吧。”
再这样叫“老君”,他又得调频到昊天身上,调都调不过来。
杨婵乖乖改口:“师叔祖。”
老君“诶”了一声,又心重地觉得自己让人改口的样子十分自以为是,玉清身为正儿八经的师祖手都没又伸那么长,自己管天管地,倒管到人家媳妇儿头上了,想到这里,他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尴尬极了。
杨婵见老君站立不安,揪住哪吒的耳朵揪得更紧了:“他果然不喜欢我。”
“都怪你!”
哪吒抓住杨婵揪耳朵的手,让她放下:“怪我怪我。”
杨婵他是没办法了,他转头喊道:“师叔祖!”
老君一怔,问:“怎么了?”
哪吒指着屋子里唯一的桌子,义气凌然:“请坐!!”
老君:……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多感叹号。
哪吒拍了拍杨婵:“现在收拾去。”
杨婵点点头,眼睛转了转,像个受气的小媳妇,拿起地上的宝莲灯,沿着墙沿爬到另一个屋换行头了。
然而,老君的不安不是针对杨婵这一个人,他一来到不熟悉的环境,见到不太熟悉的人,就会觉得不自在。
可能是自闭太久,有点社恐了。
跟他相比,哪吒都显得在人情往来上练达了,哪吒拿过家里的杯子给老君斟酒,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