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情不愿,但是乖乖练习的二弟,沈与钰也跟着搭弓挽箭,同样一箭射出,刚好擦着红心边缘。
沈与钰摇摇头,在这方面他确实疏于练习,略差。
再看二弟,姿势漂亮,目标精准,次次都能命中目标,这一手着实漂亮。
不过人就怕比较,再看澜哥儿三箭起飞,每一只都命中靶心。
倒是沈葵去检查了箭靶说,“右边那只歪了一点。”
沈知澜眯起眼睛,“确实,手腕力气不足,不能精准分配到三只箭上。”右边就歪了一点。
手指有长短,力道有轻重,想要均衡还需要长期练习协调。
他跟沈葵凑头嘀嘀咕咕商量怎么练习气力,只有沈与锐气闷的很,练来连去还不是比不过,就不能不练吗?
但他没那个胆子说,毕竟当初皇帝金口玉言说让他多练练,不提这茬还行,万一哪天心血来潮想起来,他就是不尊圣意的下
场。
好气,偏还只能忍住气。
沈葵就想看对方哑巴吃黄连的样儿,故而才专门跑一趟,现在见到了,背过身去乐的不行。
反而是沈与钰,真心实意过来讨教箭术。
沈知澜想了想两手一摊,“其实我也迷糊,当初我学箭久久不中,最后得了点拨才开窍的。我自己会,但不会教人。”
竟是这样?
沈葵便津津有味的说起当初在学堂里,沈知澜关于射箭闹出来的笑话,那可是奇闻轶事,现在要有人不信,立刻有当事人说出来。
沈与钰着实难以想象,现在箭术如此精妙的沈知澜,会有靶子都挨不到的曾经,见沈知澜也不反驳,还笑吟吟的听着,不由得信了几分。
机缘和顿悟这种事当真玄妙,沈与钰默默记在心里。
不过要说指点一二,沈知澜还是能够做到的,尤其是怎么瞄准靶心。在他的指点下,沈与锐的准头好了不少,只是缺少力道,还不能达到更精准的地步。
沈与钰兴致正高昂,想要接受指点时,仆人来报,说是宗令到访,世子请大公子过去当陪客。
沈与钰只得遗憾放下弓箭,机会难得呐。
“没事,下次有空我还来,或者你有空闲,去宗学找我们一样的。”沈知澜安慰着,“正事要紧呢。”
沈与钰只得叮嘱仆从照看好几人,自己去了书房。
沈与锐握拳,家里来客了,父亲只让哥哥待客,从来没他的份儿。不就是比他早出生吗?
他要是长子,做的肯定比他还好。
“桀桀桀,桀桀桀.....”
沈知澜变了脸,夹着嗓子笑起来,扮足黑脸:“你大哥走了,就是我的天下啦!还不快练?小心我告状嗷。”
被打断读条的沈与锐:.......
练就练,只求你别笑了,怪渗人的。
*
沈知澜模仿了两声反派经典笑
,笑的咳嗽起来,坐在场边休息时突然想起来,咦,刚才仆人来禀告时,是不是说了宗令到访?
莫非就是那场揭秘幕后真凶的戏?
沈知澜立刻来了劲头,这也是重头戏啊,他可是被好一场折腾。
虽没受伤,但是受了惊吓,他摩拳擦掌等着知道谁是罪魁祸首,扎他小人呢。
*
书房内,寿王世子恭请宗令上座,自己在下首相陪,沈与钰只有站着的份。
只是宗令微微叹气,对着沈与钰说,“你也坐。”这孩子也是可怜,倒霉催的。
沈与钰心里一突,却只得微微垂头,寻了个小凳,坐在父亲下首。
宗令正沉吟着组织语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从头说起,无奈下,先提到围场里遭遇野猪的事。
寿王世子也在围场,自然听说了野猪相关,但他听到的版本是,几个少年并自己的长子碰上了野猪,少年们大发神威把野猪通通击毙,好生威风。
这其实算不了什么,往年也有人打过野猪,甚至还有提前驯养好的熊虎放进围场,只会增添几抹游猎的趣味。
但听到宗令吞吞吐吐说那些野猪竟然是真的猛兽,未经驯养,可把寿王世子吓的不轻,连忙握住长子的手,一叠声安慰。
差点就见不着这孩子了!就算没性命之忧,受伤也是够难受的,世子越想越气。
“我没事的父亲,现在我不是好好的么?”沈与钰反手握住世子的手,轻声说。
“可恶,当真是可恶!”世子气的胸膛起伏,略想想就明白这次宗令来的目的,连声催问,莫非是逮住了真凶?
催动野猪用了秘制香料,而内有一味特殊香料“玉骨泥”,宗令就是查到玉骨泥被动用的线索,加上别的种种,所以才来特意上门来告知。
“谁?是谁这么阴毒狠辣?”如果这人在世子面前,世子肯定要拔刀砍人,才能泄心头之愤。
宗令沉默,干脆递上了他整理好的调查结果。
世子不解其义还是接过调查结果,一目十行的看着,他起初表情还轻松,看到后面越加震动和愤怒,手指不停颤抖。
沈与钰见父亲反应如此剧烈,而且连连看向自己,似有所悟的低头。
书房里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