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忠孙毓,但只口头上说了,一点表示都没,以孙毓为人,岂不都心知肚明? 有些禁不住沉冷氛围的臣子坐不住了,站起来颤颤巍巍的出声,“陛下深谋远虑,臣以为,东,东邦虽握有草原牧场,但毕竟偏远武器士兵不精,臣以为,陛下当能放心……” “哦?” 孙毓直接截断他的话,故作不明问:“不知宣爱卿以为,朕何处能够放心呐?” 明显不喜的质问令宣渔鬓间殷出冷汗来,半百的老臣踉跄出列,双膝伏地叩头请罪道:“陛下恕罪。” “哈哈。” 金冠龙袍的中年男子和善的发笑,若没亲身体会先前的冷凝气氛,任谁看,都会以为是君臣尽欢的和谐之景。 孙毓语气尽可能地放缓,抬手让殿下小太监将其扶起来,“宣爱卿不过向朕提了个建议,朕怪你做甚,起来吧。” 由边境杀伐之地闯出来的君王还不适应一直慈笑对人,此时故意装出来的慈眉善目比无状大吼更让底下臣子发怵。 冷眼瞧着底下的宣渔两股战战,下一秒便要失禁的情态,孙毓心里嗤了声,这就是他那个无能皇兄手底下的大臣,连他身边最末等的兵士的胆量都比不过。 面上和缓了些,孙毓劝道:“朕也不需要爱卿剖心自证,只是朕的北域正在打仗士兵需要供给,周围四境的镇守皆需补给供养,还有城外的数千流民,众位爱卿呐,朕需要你们的帮助抬抬手阿。” 浸淫朝廷已久的各位臣子面面相视,心里不约而同在想,这是逼他们交权阿。 若是不交,便是不忠国家不义百姓,十足的罪人,死后的碑上都刻不了忠义二字,可若是交了,岂不是让他们自断双臂? 孙毓不知他们内心打算,轻笑施加压力道:“爱卿紧张什么,不过需要你们帮朕一个小忙,咬咬牙就过去了,为了西夏共同的繁盛,这点帮有什么帮不得的。” 沉闷的氛围弥漫,状若鹌鹑的各色官袍之人皆缩着肩膀。 在气氛凝滞间,有人迟缓起身,无望道:“陛下说的是。” 君王逼迫他们至此,丢车保帅已然成为不得已而为之的明智之举。 在孙毓的不语注视下,陆陆续续起来许多位官员,口径一致的表达自愿舍出手中所握权势的意思。 虽说了投诚的话,但各个人脸上都如咽了黄连一般难看。 孙毓像看不见似的,得了他们的承诺,脸上的笑容得格外深,恍若是他们主动呈上般欣慰道:“好好,诸位举杯共饮,朕替边关将领兵士,谢诸位大义。” “陛下请!” 宾主尽欢之时,殿外一带刀侍卫压着一宫女入内,单膝行礼请示道:陛下,宫外发现一鬼祟之人,臣等还在她袖间发现了迷药。” 孙毓喝了口酒高高在上的瞥过去,看着看着脑中有些眼熟。 “你是哪宫的?” 底下是被绑住双臂双膝跪地的幼桃,未至十六的少女面露忐忑不安,右手扣着袖间,有些害怕的看了眼孙毓身边的李僖,颤着声音道:“回,回陛下,奴婢幼桃,是内官监李僖李掌印手下的婢女。” 酒盏搁于桌上,孙毓侧脸,面上看不出是何表情。 “李僖,这是你身边的?” 李僖稳重的回看他,面上并不慌乱,淡淡道:“是。” 孙毓回身,脊背倚在龙椅上,看着底下浑身颤抖的幼桃,双眸一如既往的冷漠,毫无温度道:“既是李僖身边之人,为何手拿迷药徘徊于殿外,说!迷药是下给谁的?又是谁指使的你!” 幼桃身子一抖,害怕得缩了缩脖颈,死死咬着唇,不肯说出幕后主使。 有刑部官员拂袖,硬声压迫道:“手持迷药意图戕害陛下可是诛九族杀头的大罪,你一人不惧,可你身后的九族呢?若你执意不说,便是要他们给你一人陪葬。” “不是陛下!” “那是谁?” “是……是……”幼桃实在是害怕,说一个字的间隙连连抬头看向李僖,没说出个完整的名姓,又去看旁边席间的常悦。 此时此地下,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下,这两道眼神更有些意有所指的感觉。 “本官最后再问你一遍,若你不说,你的家人邻里亲戚皆因你丧命,你可做好了承受这些人命枉魂的准备了?午夜歇息间可会惧怕厉鬼敲门?” “别说了!是掌印命我将此药下于常姑娘身上。” 即开了个口子,幼桃索性都说了,接连撂道:“掌□□中思慕常姑娘,奈何对方不接受,便想要使些手段与常姑娘发生……肌肤之亲,届时便是常姑娘再不愿也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