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动弹不得,吐不出口中塞实了的破布,目眦欲裂地盯着领头人。 “大人,我们……” 那人挥手顿在空中,仔细见道上两人相携奔向忱安镇。 沉声道:“跟上。” …… “叩叩” 半下午正昏昏欲睡的人被这样敲醒是很要命的。 老头忽楞登醒来,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摸了把哈喇子又眯了眯眼,才看清门外站了两人。 “二位是……?” 两人身着官服,腰佩弯刀。稍矮一截的男子走了两步过来,从腰间取出了一块令牌,随即开口:“镇抚司办案,还望里正配合。” “镇、镇镇、镇抚司?!”里正大惊,佝偻的背差点都挺直了。 这才看清这位稍矮一截的哪是什么男子,明明是位英气的女子。 英气女子见他如此大动作,双眼睨了起来,有些不熟练地上下打量过这老头,学着从前听过的口气,装腔道:“里正这是何反应?” 她不动声色地提了提腰间弯刀,一指穿过流苏挂环,又将令牌往老头面前推了几分。 “莫不是看不清、看不懂这块令牌?” 老头当真睁大了眼去看那块令牌。 柳静姝便这样举着,任由他仔仔细细看了个遍。 末了,他惊讶地盯着两人,连忙伸手将他们引向一边:“大人快请坐。” 他拿袖子擦了擦落了灰的桌椅:“不知两位大人前来,是有何要紧事?” 柳静姝与沈牧仪对视一眼。 沈牧仪上前道:“坐就免了。” “里正,我问你,这两日可有不同寻常的人来忱安镇。” 里正心里嘀咕,最不同寻常的就是你俩了。思索着思索着倒还真让他想起来一人。 “有的,有的。” “前两日,有个小伙,呃……大概,这么高。”老头比划起来,“他在一个雨夜突然闯进来,下官被他吓得不清。” “他干什么了?” 里正再一回想:“倒也没干什么,看起来就是一疯子。” “先是同大人一样,穿了一身官服而来。我道是以为忱安镇出了什么事,引来了高官,还没等我开口问一句,那小伙就抽了刀出来,冲我过来。” “下官一把老骨头了,哪经得起这种骇人的事?” 里正越想越后怕,手竟然哆嗦起来,指着一出缺了角的桌子,凄惨道:“半截身子进黄土的人了,这般拼命地躲,差点散了架。” “他就跟逗我玩儿似的,像是要我的命,又每每放我一马。我自不敢问他身份何人,所为何事。” “哪料他直接一刀劈了我桌子,说我是个狗官。” 里正双手一摊,老嗓子都劈叉了:“下官可担不起这骂名啊,我不过一小小里正,一不贪污二不怠政,怎么就能承了这骂名?” “好了好了。”柳静姝见里正这般样子,要让他自由说下去,这不得拉上他们好好辩论一番清廉。 抬手断了里正越发激昂的情绪,直截了当问:“他拿刀故意戏弄你,然后呢?” “然后、然后……”里正像是想到了什么话,肩膀一踏,支支吾吾不肯再说。 “有难言之隐?”沈牧仪斜睨过来。 终归是个杀伐之人,肃杀之气都不用装的,只稍一眼就比柳静姝那装腔作势的模样有用得多。 里正一惊,话未过脑,嘴先道:“他说他就是镇抚司的人,若我有何不服气的,尽管去找他。” 沈牧仪意味深长地冷笑一声:“这名头当真好用。” 里正不敢看他。 柳静姝揣好令牌,便问:“那男子相貌如何?” 里正有苦难言,那夜惊心动魄,他实在没怎么看那人样貌。却碍于官级之压,攥紧了手去想。 “似乎,样貌平平?” 两人面无表情看他,一急之下,倒还真让他想起来了什么。 “他、他似乎手上有伤,不过我实在看不出来是什么伤。只是当夜他拿刀时,动作似乎有些不称手,就像动一动都疼得要命似的。” “手?”沈牧仪忽然想到了什么,“我们走。” 柳静姝拾步跟上,留下老头一人在里头颤颤巍巍喊了几声:“大人?大人?” 忱安镇住的人不多,柳静姝小时候就知道。 况且这两日,他们已经完全熟悉了忱安镇的街道,挑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