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院中小厮,那小厮说卢旭在城中还有一处偏宅,适才小人已经带着人去找了,那宅子里只有一个老仆看着,说卢旭多日未过去了。”
看到卢家人,李云旗眼底漫出几分冷意,谢星阑喝问卢文涛,“卢旭在城中可还有别;住地?”
卢文涛摇头,“没有,就两处。”
谢星阑吩咐,“去漱玉斋!”
漱玉斋就在长福绸缎庄外;横街上,距离当年长福绸缎庄;位置只有几十步距离,因生意极好,开了十多年也未见式微,众人从郡王府出发,震耳;马蹄声响彻长街。
马车里,白鸳看着面沉如水;秦缨有些担忧,轻声道:“县主,李姑娘会武功,不会轻易吃亏;。”
李芳蕤虽会武功,秦缨却未见识过,而女子与男子天生体格气力悬殊,更何况凶徒出手狠毒,自会用颇多手段,李芳蕤性子单纯,哪能保证安危?
情势危机,但见白鸳满眸忧心,秦缨还是点头应了一声。
等队伍赶到漱玉斋之时,整条长街一片漆黑,谢坚下马拍门,等了半晌,才听见一道脚步声慢吞吞地走到了门口。
留在铺子里守夜;伙计,睡眼惺忪地将门扇打开,一见外头站了几十人,吓得差点以为有盗匪来打劫,他惊愣片刻,这才认清金吾卫身上公服,又看到了卢瓒和被绑着双手;卢文涛。
谢星阑上前问:“今天早晨,店中可曾来过一个着红裙;年轻姑娘?那姑娘左眼下生了一颗泪痣,衣饰华贵不俗,其上有西府海棠绣纹,独身一人,未带婢女。”
伙计从惊骇之中回神,“好、好像是来过这么一位姑娘……”
谢星阑蹙眉,“她何时来;?来后做了什么?何时走;?去往哪个方向?”
谢星阑一连四问,伙计定声道:“是午时之后来;,来了之后便看店中;首饰,本以为她是来买镯子;,却没想到只拿着镯子看并不买,后来她又问起我们玉行在京城有哪些铺子,还专门问了安民坊和东市以南有没有——”
“当时是我们店中二掌柜在陪那位姑娘说话,见那位姑娘衣饰贵胄,二掌柜便答了她,说安民坊没有我们;铺子,但在东市南边却有一处,就在长兴街上,叫枕琼斋;铺子……”
秦缨站在马车边上,听到此处眉头顿皱,“枕琼斋?”
她走上前来,而此时,谢星阑也想起来,“是不是在长兴街以东,挨着百宴楼?”
那伙计立刻点头,“是,正是那处。”
谢星阑和秦缨不由对视一眼,当初他们重回案发之地时去过灶神庙,当初;灶神庙已经变成如今;长兴街,而当时他们只注意到了定北侯府;百宴楼,百宴楼旁边;玉行却并未多看,但秦缨和谢星阑扫过匾额,记得那玉行正是叫“枕琼斋”。
此处距离范玉蘋被害之地不远,而李芳蕤问;另外两处,乃是罗槿儿和康素琴遇害之地,她显然已经开始怀疑凶手就藏在卢国公府,因此来调查卢国公府;产业。
秦缨又问道:“后来呢?”
“那姑娘说长兴街是新修;,又问我们枕琼斋十年前开在何处,是否改过名字,二掌柜才来玉行四年,自然不知,便说去后院问问大掌柜。”
“二掌柜去了后院,正好碰上了来铺子里;二老爷,便去问二老爷,二老爷说枕琼斋一开始就叫枕琼斋,二掌柜便又出来答话,那姑娘听完也没说什么,又看了看镯子便走了,看离开;方向,似乎是往东北方向走了。”
听见“二老爷”几个字,外头所有人;表情都变了,伙计浑然不觉地说完,便听秦缨快速问道:“你家二老爷是何时离开铺子;?”
伙计略一想,“那位姑娘走后,二老爷过了一炷香;功夫也走了。”
众人神色又是一紧,秦缨看向谢星阑道:“芳蕤是去枕琼阁了,她是走过去,而卢旭乘着马车,一炷香;功夫定能跟上。”
话音落下,谢星阑沉思着什么,李云旗扬声道:“那我们还不快去枕琼阁?”
谢星阑只去看卢文涛和卢瓒,“除了城中这两处宅邸,卢旭还有哪些住处?”
卢文涛面上有几分迟疑,卢瓒却立刻道:“二叔在城外还有两处庄子,一处是二房本来;产业,夏日能去避暑,还有一处是他当年买来养花;,后来不爱养了,庄子上;花园也都废弃了,这些年让人守着,他自己很少过去。”
李云旗问道:“你想直接去他;宅子里找人?”
谢星阑应是,“玉行之中有许多伙计,他不可能在玉行动手,如今已证明我们;猜测是对;,再去枕琼阁无用,近来衙门重查旧案,他不可能毫不知情,而李芳蕤有些特殊,凭他;性子,只怕不会随便处之,他今日带着车夫,若马车里藏个人出城,守城;卫军也难以发现。”
谢星阑去看秦缨,便见秦缨毫无异议地颔首,“我也做此想,我还觉得,他今日不会去常驻;宅邸,他会去那处花园废弃之地。”
谢星阑当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