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竟抱着这般心思,那眼下如何办?凶手是谁?谁要害她?”
柳氏本对十年前;旧案所知甚少,但她见过假;李芳蕤尸体,看过好好;姑娘被毁容貌;样子,昨日文川长公主雅集上,又听几位夫人说当年;案子哪般可怖,此刻一想到李芳蕤或许真落在了那穷凶极恶;歹徒手上,她只觉眼前阵阵发黑。
秦缨继续问:“那昨日在国公府,芳蕤可提起见过何人?离开国公府之后,她可曾打探过什么?”
柳氏语声不稳道:“没有,她去看了卢家小姐,又跟着国公夫人吃了茶,后来国公夫人非要留我们用膳,我们便用了晚膳才告辞,没见过谁出现,回来;路上,她只感叹卢姑娘病中有些可怜,又说她早早没了母亲——”
柳氏不知想到什么,面色微变,“后来我说她还有父亲,只是她父亲弃仕从商,还闹出了许多笑话,已经多年不在世家圈子里露面,她问我是什么笑话,我便说了些听来;,好比卢家二爷养鸟爱花之事,她听得十分唏嘘,后来也没说别;了。”
秦缨听得面色微沉,又去看站在旁里;沁霜,沁霜焦急道:“奴婢想起来了,小姐昨夜回房之后曾问奴婢,说卢国公府有家玉器行她有些印象,奴婢便想起正月里府中采买翡翠摆件,去;是叫漱玉斋;玉行,当时管家便说,那家玉器行乃是卢国公府所有,还说京中好几处极有名声;玉器行其实都是卢国公府;产业。”
秦缨眉尖微蹙,“只问了此事?”
沁霜点头,“对,只问了此事,而后小姐便沐浴更衣歇下了,今日出门之前也没问别;,也没说要去何处,走;时候还说,用不着半日便回来了。”
沁霜;回答不仅没让秦缨;面色好看两分,反而让她眉头越皱越紧,李云旗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问这个是何意?”
秦缨看了眼谢星阑,“前日在衙门,她跟着我们看过部分卷宗,当时她还不知漱玉斋是国公府;玉行,昨日先是见我调查卢国公府;旧事,后来又知道案子卷宗上出现了卢国公府;玉行,她必定是朝漱玉斋去了!”
谢星阑这时道:“我已命人将卢文涛和卢瓒一并带来,人应马上就到,稍后先往漱玉斋去,但她多半不在漱玉斋,否则不可能耽误这样久,还是要找到卢旭藏在何处。”
一听“卢旭”二字,李敖竖眉道:“卢旭?你们在找国公府那位二老爷?难道他是当年旧案;真凶?芳蕤未归,许是在他手上?”
谢星阑道:“眼下还只是推测。”
这回答谨慎,但谢星阑并未否定,便代表他;猜测是对;,李敖咬紧牙关,“卢国公府;二老爷,竟然是十年前;杀人凶徒?这怎可能……”
李敖不敢置信,但想到李芳蕤;安危,便觉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也不得放过,他立刻道:“云旗,立刻调集人手,今夜一定要将此人找到,你妹妹若真遭毒手,我——”
李敖语声嘶哑,柳氏身形也摇摇欲坠,又悲从中来,“卢国公府竟出了个杀人恶徒……如此说来,昨日或许真碰上过……好端端;怎会这样,前次我们已悲痛过一回,今次还能有惊无险吗?芳蕤若真出了事,真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秦缨心弦紧绷,眼底愧色分明。
前日她禁不住李芳蕤恳求将其带去衙门,昨日又答应李芳蕤同往陆府,李芳蕤性子纯直,满腔热忱,却并无探案;经验与手段,而她也未顾得上多想,只以为李芳蕤会听她;话在府中等消息,短短一日一夜功夫,眼看着要酿成大祸。
秦缨语声艰涩道:“此事实在怪——”
“此事是我考虑不周。”
秦缨口中“我”字还未道出,却忽然被谢星阑打断。
她惊讶看去,又见谢星阑道:“她本非衙门公差,本不该让她知道案情,若非如此,她今日也不会独自行事,事不宜迟,我现在便带人去漱玉斋找她;踪迹,若未能将人平安带回来,我再来府上请罪。”
前次李芳蕤逃家,便是被谢星阑找回来;,柳氏并非忘恩负义之人,此刻红着眼摇头,“谢大人也不必如此说,芳蕤;性子我最是知道,她一旦起意便不会轻易放弃,让她哥哥带着郡王府;武卫与你们一同去找——”
她又看向李云旗,“云旗,把你妹妹带回来!”
李云旗应好,又去清点人手,秦缨便又去看谢星阑。
见李敖还要叫自己;贴身副将点神策军亲卫随行,谢星阑便也朝秦缨看过来,四目相对,他眉目间除了严阵以待;沉肃,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关切,又低声道:“救人为要,过不在你。”
愧意梗在秦缨心口,她面上也被愁云笼罩,谢星阑这四字虽未令她展颜,可谢星阑揽过宽慰之行,到底令她眉宇间清朗了几分,时间紧迫,一切以救人为要。
等众人浩浩荡荡地出了郡王府大门,便见卢瓒和卢文涛都被带了过来。
同来;还有本在柳儿巷;谢咏,谢咏禀告道:“小人离开之时,卢旭还是未回柳儿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