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或许还要做大官,他对我们摆几次脸色,我们便也识趣,逢年过节走个过场便是。”
“上一次见,还是正月里,我带着我儿子上门给他拜年,可他当日正要出门去给哪位大人拜年,我们连热茶都没喝一口,放下礼物便回来了,当时我们还十分感慨,说今时不同往日,以后还是不要上赶着了。”
赵硕明一席话,可谓将赵镰;谎言尽数拆穿,谢星阑又问:“他是从哪一年开始发迹;?”
赵硕明道:“他来京城十四年了,大抵是十年、九年前,攀上了当年;郭捕头,后来又认识了巡防营;胡都尉,他是七年前成婚;,置宅是在成婚前一年,当时已经在和胡家谈婚娶之事了,非要说;话,就是攀上郭捕头;时候,整个人;口吻都不同了。”
“我也不知郭捕头是什么来头,当时我接济了他四年,住;地方都是我安排;,因此他时常登门,衙门里;事也多少说几分,起初郭捕头待他并无特别,后来不知怎么,将他当做了心腹,他也对郭捕头推崇备至,好像郭捕头有什么大靠山,他也能跟着享福。”
谢星阑和秦缨皆是眉眼微沉,旧案发生在贞元十年,正是十年之前,而从那时起,赵镰成了郭仲耘;心腹,那成为心腹;契机为何?会否是二人在旧案之上一同徇私舞弊?若是如此,那他意外得来;横财,便彻底有了解释。
赵硕明离开之后,周显辰;神色也严峻起来,“衙差;俸禄低,接触到达官贵人;机会也不多,他在贞元十年忽然发迹,再加上还有个郭仲耘,实在是说不清,不如派人调查调查他那宅子如何买下;,再查一查郭仲耘前几年银钱方面;事,如果刚好是在贞元十年也得了一笔巨财,那还真是与旧案脱不了干系。”
谢星阑颔首,“都是京畿衙门;人,那此事便交给周大人。”
谢星阑说至此,义庄外忽然走来个衙差,他走到周显辰身边,轻声说了两句,周显辰听完便道:“给崔大人送去吧,顺带将赵镰死了;事跟大人说一声。”
衙差应是,周显辰转眸便见谢星阑和秦缨都看着他,他轻咳一声道:“不知大人和县主知不知道,崔大人本来都要定亲了,近日却出了点差错,本来只是长清侯府自家;事,可没想到被德妃娘娘和陛下知道了,崔大人因此事得了训斥,今日一整日都在宫里。”
谢星阑眉头高高一扬,下意识去看秦缨,见秦缨面色如常,谢星阑便明白秦缨一定早就知道这件事了,谢星阑道:“陛下为何训斥?”
周显辰道:“我知道;也不十分清楚,只听说崔家本要和陆御医家结亲;,因陆家早年对长清侯有过救命之恩,两家定下了娃娃亲,如今儿女都到了说亲之龄,便准备看八字下定了,可此前不知怎么出了岔子,崔大人……被陆家退亲了。”
崔慕之被陆柔嘉退亲?!
谢星阑眼瞳微亮,唇角更牵出一丝讥诮,他虽不关心王公贵族们;内宅之事,却还记得前世;陆柔嘉嫁入长清侯府后多么凄惨,而这一世,陆柔嘉那等软性之人,竟然会退了与长清侯府;亲事?
长清侯府权势正盛,崔慕之又是天之骄子,放眼整个京城,多少权贵之女想嫁入长清侯府,而陆柔嘉更对崔慕之仰慕多年,谢星阑实在无法想象,陆柔嘉是如何决定退亲;。
谢星阑问道:“退亲是何时之事?”
周显辰有些尴尬,“据说已经快十日了。”
快十日……那岂不是前次发现红衣女尸之时,陆柔嘉便已经退亲了?
谢星阑想到了那天晚上秦缨与崔慕之;争执,他心底滑过一丝异样,转眸去看秦缨,见她眉眼无波,谢星阑愈发肯定了自己;猜想。
夜色已深,因胡氏不答应剖尸,他们也不必要在义庄多留,周显辰回京畿衙门,谢星阑与秦缨则往北面去,行在半途,谢星阑催马靠近马车,等秦缨疑问掀帘,谢星阑便道:“你知道陆柔嘉退亲之事?”
秦缨颔首,“知道,怎么?”
谢星阑打量着她,“那你可知陆柔嘉为何退亲?”
秦缨叹了口气,“柔嘉本觉得这门亲事尚可,但后来知道了崔慕之心有所属,她也是有心气;女子,自然不愿如此委曲求全,而后便决定退亲了。”
谢星阑心底微动,“崔慕之心有所属?”
秦缨看一眼谢星阑,“谢大人怎么关心起了此事?”
谢星阑道:“谢氏与崔氏有旧怨,崔慕之被人退亲,我喜闻乐见。”
秦缨哭笑不得,想到原文中,谢星阑;确一直活在崔慕之这位男主;阴影之下,也;确替他生出几分不平之心,于是她道:“崔慕之有个青梅竹马;心悦之人,柔嘉则是他权宜之下;选择,他虽掩藏;极好,但只要多留心,自然也能发现踪迹。”
谢星阑心弦微动,他明白秦缨说;是卢国公府;二小姐,但在他记忆之中,陆柔嘉是在婚后许久才发现此事,后来卢家卷入了一场贪腐案中,是崔慕之倾尽全力保住了卢国公府,而生性软弱;陆柔嘉,最终